一番兜兜转转,广陵王没想到杨修带她来到了熟悉的老地方——通灵赌坊。
“噗,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哪儿呢。”广陵王可不给面子,无情地对杨修表示嘲笑。
“哼,你就说今日敢不敢进吧。”
“有何不敢。”
“那就进去挣些好彩头便是,省得你穷得担惊受怕,跟着我玩也不痛快。”杨修亲自为广陵王推开了赌坊的门,侧身让她先进,“请——”
赌坊在白日里关闭门扉只不过是稍作收敛,里头照样充斥着赌徒喧嚣的叫喊声,沸反盈天。只不过赌徒们瞥见门口进来的二人后,屋内却突兀地静了静。所有的眼睛都惊诧地看过去,仿佛在说:赌坊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但由杨氏主人家亲自带进来的客,断没有闲人碎嘴的余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说话,不知这嚣张跋扈的杨公子今日又要作什么妖。
唯有赌坊管家恭敬地上前询问:“公子您带来的这位是?”常在赌坊做事的管家悄悄地打量了广陵王一眼,心里有些狐疑——这位贵女好生面善啊。
“贵客。”杨修言简意赅,“先与她来壶好茶,再来半箱筹码。”
赌坊管家有些迟疑:“这……”
“在我的地盘,我就是规矩,其余的你不用管。”杨修可不想听手下人的顾虑,摆摆手警告管家不可多话。
“是!”管家只得令命,自去安排了。
“念你手生了,先去那桌练练如何?”杨修往角落一指,示意广陵王直接上赌桌去。被杨修指到的地方正坐了个弱冠男子,是与他有点交情的豪族纨绔,浸淫赌场多年还是输得多赢得少。简而言之,人菜瘾大。
“嗐!杨修你指我是几个意思?”纨绔夸张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广陵王,“练手?!”
“怎么,你不敢与我赌也就罢了,还怕起旁人来了?那还来赌场作甚,不如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小女子是第一次坐上赌桌,还请公子赐教了。”
杨修与广陵王一唱一和间,已是入座了。
广陵王唱白脸,得了些优势,偏又瞧着她天真纯善一张脸,似乎充满了对游戏的好奇。纨绔公子只得尴尬笑笑:“那在下便教女公子玩点简单的罢……我与你各掷两枚骰子,合计各自点数更大者为胜,若是相同点数,则恒大于单数,如何?”
广陵王乖巧点头,谢过公子讲解。仿佛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赌法,杨修常用的赌法。
得筹、下注,开局。广陵王随手一掷骰,得伍伍,她只淡然道:“掷双。”
第二局开,再道:“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