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闭眼放空情绪,很快,不足半分钟,周身的环境以线条的画面显现,果然‘祂’与自己是共同体,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祂’没用坐视不管。画面中崖脊后的路比现在脚下的路略宽。
王为睁眼,视线锁定平伸的左手指尖,开始缓慢的挪步。背贴崖脊的这一刻,王为相当于把扩胸运动做到极致,但却要保持这个姿势不能放松,呼吸间王为感觉左胸的肌肉开始发烫,似乎下一刻就要痉挛。王为大惊,赶紧放松左臂,缓缓垂下左臂,脚下加快。
待整个身体越过崖脊,王为右手轻轻扯过背包。再加紧平移几步。王为顺利通过崖脊。
“亮子,想办法解决背包的事,你登山包太大了。还有,提醒他们不要紧张,这边路比那边的宽。”
就这样王为在这一侧,亮子三人在另一侧,互相看不到对方,通过呼喊沟通。五分钟后大家一致决定言姐第二个,不带背包。
言姐缓慢通过崖脊与王为汇合,言姐已浑身汗湿,过来后直接坐在地上,脸色铁青。王为安抚一阵后,让她去前面十几米处更宽的平台等。
紧接下来是亮子,艺高人胆大的亮子竟然先把登山包推了过来,王为上前把登山包小心的拉过来,然后是言姐的背包,大羽的背包。背包都过来之后,亮子率先过来,最后是大羽。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四人在较宽的平台汇合一处。王为、大羽、言姐的意见出乎意料的一致,这段崖脊穿越的难度之前被低估了。除了亮子,三人几乎全身汗湿,这种绝处穿越普通人的心理素质很难应对,可一不可再。如果前面再有类似境地,几人宁可选择沿绳速降!
休息十分钟后,四人再次上路。走出两百多米后,亮子取出岩石楔在一处岩缝固定,布置好下降绳索。由此处向下需要绳降约30米。亮子虽然装备齐全,但只够一人使用,所以每次绳降一人,安全带和下坠器就要收上来一次。
一个小时后四人安全降到崖壁一处新的平台。但这次有部分登山绳无法回收,一个岩石楔和近40米登山绳只能放弃。
从此处开始几人反向向西走,同样是向下的缓坡,路面宽度比之前适宜,一路走出七八百米后,再次绳降。经过这次不足20米的绳降,几人终于到达下方山谷。
亮子带着三人在乱石中行进,十分钟后,几人走上了山路,人工修砌的山路。据亮子说,沿路走两公里就可以到省道。直到此时,大家才松口气,终于回到了文明社会。
四人一鼓作气,于中午时分到达省道。清漳河的水流声就在耳边,国道就在眼前,下方村庄炊烟可见。心情大好的几人决定原地扎营做饭。
村庄大部分夹在公路与清漳河之间,且有两座小桥横跨清漳河,其中一座已经倒塌。村子绿树浓密,东西两侧都是太行山的巨大断崖,环境非常幽静。
省道国道都不见走车,可能是车没油,可能是路已断。不管什么原因,短期内不可能恢复,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最低要持续几年吧?只有清漳河的水路通外界,这是最理想的,原始又不完全闭塞。俯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王为甚至产生了在此隐居的想法。和莱莱在此慢节奏的生活,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待身后的火堆燃起,王为的思绪才转回现实。此时没有郁莱,西去的路也不能停,唉。
火堆会不会把村里的人引出来?
王为有进村转转的想法,“羽哥,吃过饭我们去散步吧。”
“…你脑子瓦特了?”(大羽的苏州话是和王为学的)
“咱找村民买两辆自行车怎么样?用车带行李。”
“…对呀,还是你小子聪明。吃过饭就去。”
煮饭的言姐听不下去了,“对什么对,这年头你有自行车你会卖掉?!如果人家肯卖,说明骑自行车出不了这个村。我们买来干啥?!”
大羽吃瘪,但不死心,“试试嘛,留着钱也没用啊。”
“有用,到了西部肯定有用。”
钱,准确的说是黄金,王为有很多,郁莱给的。
[‘机器猫’郁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