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向松闻言,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小心翼翼得问道:“许军师,你传信中所言,这孩子真是我那堂兄的亲生骨肉?”
“正是。”许老道点了点头。
“她的生母原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易芷柔。公主去世后,她与驸马走到了一起,你是知道的。后来,他们在外遭遇追杀,失联之后,为了保护孩子,易芷柔便嫁给了一个落魄的举人,给了琼珠一个身份。
箫向松听后,激动得手舞足蹈,连声道:“太好了,没想到我那堂兄还有血脉留在这个世上。他在九泉之下一定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漂亮女儿。”
他转向风琼珠,兴奋地说道:“你以后就叫萧琼珠吧,不在外面的时候,就用这个名字。”
风琼珠笑着点头应允:“好的,叔父,我以后就叫萧琼珠。”
血脉有时候也真是个奇怪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她同样无法抗拒这股源自血脉的亲近感,长久未曾感受过家人的温暖和羁绊,却在短短几天之内深刻感受到。
这一路的跋涉,从道观的地道穿过来,竟是不知不觉已走了极远的路程,天色也渐渐昏暗起来。
风琼珠站在山谷中,前方山坡上,一排排木屋的灯火开始陆续亮起,如同繁星点点,在夜色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箫向松带着风琼珠漫步至一间木屋前,风琼珠细心观察,发现这间木屋相较于其他更为宽敞,从外观便可见其不凡。
她心中不由涌起一丝好奇,究竟这木屋的主人会是怎样的人呢?
几人在门前驻足,空气中飘散着饭菜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风琼珠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作响,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美食。
"琼珠,这便是叔目前居住之地。”箫向松指着木屋说道,“我已经让阿婆准备了饭菜,虽无珍馐美味,但都是山谷中自产的农家菜,别有一番风味。"
风琼珠点头致谢。
“许军师,这边请。”
许老道长袖一甩,熟络地走到桌前坐下,风琼珠也紧随其后,坐在了道长身边。
箫向松看着风琼珠轻松自在的样子,心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早已收到许老道的传信,得知他那堂兄的血脉尚存于世,激动得数日难以入眠。
今日终于得见,他生怕这小侄女难以相处,一个大男人竟莫名其妙地紧张了好几天。
他一生都在男人堆里摸打爬滚,对于如何与一个小丫头相处,实在是毫无头绪。
风琼珠似乎并未察觉到箫向松的紧张,她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两位长辈倒上茶水。
她好奇地问道:“叔,我总是听您喊许老道为许军师,这是为何?”
箫向松闻言大笑,解释道:“琼珠,他可不是什么道长,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他以前曾是驸马身边的首席智囊,专门出谋划策。你且小心应对,此人城府极深。”
说完,他还凑近风琼珠耳边小声叮嘱。许老道长听到他们的嘀咕声,顿时气呼呼地瞪大了眼睛,反驳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什么叫我城府极深?箫向松,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琼珠的伤势刚稍好一些,我就带她过来看你了。”
一时间,木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无踪。
箫向松突然记起他在信中提及琼珠受伤的事,他一时高兴而忘了此事,他急忙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着哪里了?”
风琼珠听后哭笑不得,但还是心头一暖,她回答道:“只是一点小伤,早已痊愈了,叔您别担心,我早已无恙。”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打量这间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