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死了?”
“是。”
毛朵儿一惊一乍过后又松出一口气,“哦,死了好啊!”
那种社会人渣死了也没有关系。
那冯恽应该是a市的警察?李姒乐都已经搬了好几次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毛朵儿大呼小叫,“不要跟我说这两年你一直在暗地里监视姒乐纠缠着她不放?你这个死变态,你这样是个正常人都会被你逼出病来。”
“是不是被人逼出来的还不一定。”冯恽眸光忽地沉了下去,意味深长,“精神病人可是可以不用负刑事责任。”
所以,她的病也有可能是装的。
他看得出来,虽然李姒乐平时闷不做声,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可是实际上脑子里却装下了很多东西。高学历有文化的犯罪者往往更可怕。精神分裂?那她就是完全无刑事责任的精神病人,并不能排除她为了脱罪而假装成精神病。
冯恽说出那句话后的结果就是被毛朵儿赶出了医院,他只能去吃了份早餐,将车停在医院门口,一整天就埋伏在附近,一个人待在实在无趣,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他就去买了一份夜宵,回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李姒乐?
他视力好,即使隔着一条马路,可在灯光璀璨的都市,他一眼就看见了她,身穿高跟鞋,就和那天晚上遇到的一样,可是丝毫没有白天的落魄模样。
她不待在医院还出来干什么?而且还是一个人?
他赶紧追了上去,一路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没想到李姒乐竟然去了一间酒吧,她点了一杯鸡尾酒,有不少的男人打她的主意,可是她却应付自如,轻易地化解掉找上她的男人。
这是一个经常游刃于各种男人之间的女人,这是冯恽对她的定义。
她喝了几杯酒就走了,已经有了些醉意,一个人提着一个包,也不知道要去哪。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口转角,她突然不见了,他追上去,四处张望,却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
可恶!到底去哪儿呢?
他蓦然转身,一个人影就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如同鬼魅,“你跟踪我干嘛?”
巷子狭窄幽暗,李姒乐背对着光对着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轮廓,阴霾天气所带的雾笼罩在她身边,声音凉飕飕的。
冯恽听出了她的声音,但一时之间有些哑住,“你一个人大晚上的跑出来干什么?”
“这用你管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不知为什么,冯恽此刻竟有些慌,现在的李姒乐太令人捉摸不透。
“哦?是吗?看来你还挺关心我。”
李姒乐朝他走近了一步,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柔弱无骨,没有逆光的照射,他可以看清她微仰的脸,勾人的眼睛与微笑,在朦胧的暗夜中,带着夜独特的魅惑,还有危险。
“你……”
太陌生了,冯恽想推开她,可是她却搂住了他的脖子,踮脚,吻上他的唇。
冯恽后知后觉,可是已经后悔来不及,迷药已经剥夺了他的意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处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全身被麻绳捆绑,坐在一把椅子上。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对她使用这种手段!
冯恽试图挣脱绳子的束缚,矮小的门被推开,一个纤细的人影走了进来,她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脸上还是挂着笑,“醒了?”
他怒眼瞪着她,凳子被他弄得叮当作响,李姒乐走过来,撕下他嘴上的胶布,“你不该来这里的。”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刀,冯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你想要做什么?”
李姒乐拔出了刀,慢条斯理地擦着,细看,把玩,尖锐的刀锃亮,闪着锋利的光,“为什么你要管那么多?”
她玩弄刀的动作是那样的熟练,冰冷的刀与她那样相配,仿佛它就该是属于她,冯恽捏了一把汗,“闫禹鹏是你杀的?”
“呵!”她发出了一声冷笑,“杀他?”她是那样的不屑,“我没兴趣。”冯恽皱起了眉,可是她又朝他俯下身,两人近得可以让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却轻吐出无比寒冷彻骨的话,“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正当防卫?
冯恽头往后仰去,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真的是你!”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