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直以长生为首先的衍光善,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堵住黑瞎子蛊人的嘴,难道是真的不在意吗?是不在意一个虾米在自己的地盘狂跳,难不成是等着这场仪式顺利完成?
可衍光善收拾好后,只是端坐在地上,粗暴地用帕子将手上的血污清理干净,没有往后回头,怕是根本不在意小寸会不会用着张祈灵的身体逃跑,也不在乎黑瞎子现在在说什么话。
他的华袍肉眼可见的有些旧了,他遗留给小寸和黑瞎子,只有一个孤寂的厉害的背影。
如果此时此刻,黑瞎子能看清这个通明的空间,一定会上前扒开这个镇定到没有再说一句话的男人,认真去瞧着对方眼里的情绪,以他对人类感性的理解程度,一定能猜出来……
衍光善所等的和想要的,
从来不是利益最大化的族群生还。
老痒说不清是谁雇来的自己,他的存在更像是一个牵制住吴峫等人的棋子,张启灵看着已经完全漆黑的外面,哪怕意识到这一点,也依旧没法去提起。
小哥已经用自己的行为答应张祈灵,绝不会掺和他想追逐的命运和道路。
这一夜,吴峫和老痒唠了很多,数几次套话都没有任何成效,走也走不了,出也出不去,一旦自己停止说话,老痒就会结结巴巴的拖拉自己,不让其离开。
胖子看准了吴峫性子软不敢拒绝老痒,于是他便出手给吴峫递了瓶水,打破二人之间没必要的拉扯,“天真,我们该走了,这里没有祈灵小兄弟,和他…扯不出别的。”
他看了眼目光闪躲的老痒,心中急的抓痒,想说点粗话,又怕自家小天真生气,只能窝着一把灭不掉的火生闷气。
“老痒,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还需要找祈灵,该走了。”好在吴峫是天真不是真傻,顺藤摸瓜抓住胖子这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待会去哪里休息了,愣是想一夜把整个村子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张祈灵。
老痒看了眼自家古老的钟表,上面停在夜间九点三十七分,大概见拖这么久也够了,就真的放开吴峫的手,随对方去了,“吴…吴峫…小小心…夜里不安…安全。”
张启灵倚在门口,一只鞋踩在门槛上,只余背影,看起来孤独的厉害,好在胖子一揽,将小哥整个人挎着,待吴峫上前,胖子也跟揣小鸡仔似的,将吴峫拢进了自己另半边胳膊里。
“小哥啊,你说祈灵小兄弟这回去哪里了呢?”胖子知道张启灵不会出错,但这次遇见老痒证明,好像这回选择的道路错的蛮离谱的,不过他完全没有怪责小哥的想法,甚至贴心的选择让小哥再次发挥他的指路明灯体质。
张启灵抿唇,胸口处的红玉珠延伸出的除他以外别人看不见的红线,正在空气里漫无目的穿梭,最终笔直的朝向东边的一端,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于张祈灵来说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对方正在面临危险,而自己没有赶去…如果对方探察他所要坚持的,而自己却阻止……
一切的标准,对于每个人来讲都是不一样,哪怕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完全相同。
“去…”张启灵是第一次失去辨别真伪的能力,他在吴山居的时候,倒能摸出来古董的价值,但在这里,虚无缥缈,只有自己才能看清的联系枢纽里,他反而什么都无法看清,“去南边。”
“好,就听小哥的。”吴峫又是毫无理由的相信。
没有为什么,只因这个人他是小哥,是代表着绝对正确的,
张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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