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他又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那就是大队人马会在午餐的时候返回,这个精确的时间让弗里德里希的计划更有了成功的把握。
先前大家一直为该在什么时候发动而头疼,如果发动太早地话,说不定那些大队人马还没有走远,他们如果立即回援的话,那这次叛乱就很有可能失败。
但是如果发动太晚了,说不定那些人都快返回了,他们要迎接的人肯定还有自己地护卫部队,这样一来,失败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让弗里德里希更加坚信自己是众神的宠儿,就是因为刚才帕塞恩斯告诉了他时间。弗里德里希站在城门后面,目送着最后一名士兵离开。
然后他慢慢地走到了塔楼上,默默地看着这支队伍沿着大路走远了,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弗里德里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下到城墙上,开始发布命令。首先,所有剩下的巴雷家族常备兵被集中到了第一道城墙上。弗里德里希所用地理由也很好,那就是他们才是最精锐的,理所当然地应该放到前面,让客人最先看到。
虽然这理由听上去象是卖水果的小贩,但是大家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等到众人就位以后,弗里德里希又下令关闭所有地城门。
对此,弗里德里希的解释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关闭城门是最好的防御方式,毕竟现在的留守士兵太少了。
并且弗里德里希保证了,会留人在塔楼上眺望,发现客人以后
打开城门,绝对不会让客人发现城堡的失礼举动。
看到那些常备兵安静了下来,乖乖地服从了命令,弗里德里希感觉到,今天的事情似乎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虽然有些信使的往来自己也许没有注意到,但是如果如果有什么大规模的调动,自己绝对不会一无所知。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城堡里面不会有其他的士兵了。
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虽然第一道城墙是由常备军控制的,但是第二道和第三道城墙都是由佣兵们把守,这也是实际上控制了城堡。
并且在弗里德里希的坚持下,他地手下被分散开来。把守了各个要地。虽然大家现在目标一致,但是弗里德里希还是觉得有些东西,要自己亲自掌握才保险。
现在,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弗里德里希坐在城墙的阴影下面,看着那旗杆投射下来的影子,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随着时间的过去,佣兵们都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了,他们走来走去,不耐烦地打量着周围。还越来越频繁地看向弗里德里希这里。
突然之间,弗里德里希一跃而起,大声吼道:“开始!”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怪异,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嘲笑他。
命令被准确而迅速地传递了下去,他在第二道城墙上早就安排好了士兵,他们守在那些连接城墙的绳索桥边上,现在立刻手持战斧,向着绳索桥砍了下去。
这些可怜的绳索桥。在波林伯爵进攻的时候,就已经被烧过一次了。后来被修复,现在竟然又再次遭到了厄运。
巴雷特家族地常备军显然还没有能够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在听到战斧砍斫的声音以后,才好奇地向这边张望后,然后有人问他们在干什么。
弗里德里希的士兵当然没有回答,他们默不作声地奋力砍斫,很快地。绳索桥就被砍断了,巴雷特家族的士兵们目瞪口呆。
现在的情况极其滑稽,就如同是当初波林伯爵进攻时一样。一支军队控制了第一道城墙,但是他的敌人控制了后面两道。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被关在外面的,才是城堡地主人。弗里德里希最后一次确认了大门已经关闭,然后他对着身边的佣兵头目说道:“我们开始吧。现在就直扑主楼,抓住韦林,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大家点着头。紧紧地跟在弗里德里希的身边,向城堡主楼跑去。虽然在外面还有一群巴雷特家族的士兵,但是弗里德里希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没有任何的手段来攻城。如果他们想要临时做云梯,恐怕等他们做好了,这边也该撤退了。
弗里德里希刚跑了几步,突然发现旁边有黑烟直冲天际,他看到一些佣兵们,正拿着火把到处放火。他抓住旁边的一名士兵问道:“这是什么?”那士兵迷惑地看了看,回答道:“好象是起火了。”
“我知道是起火了,但是为什么会起火?是哪个白痴放的?”弗里德里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虽然他抓住的是自己地士兵,但是周围的佣兵头目们都尴尬地向后退了几步。
终于有人勇敢地说道:“要知道,有些佣兵可能会在敌人的村庄里顺手这么干,多半是习惯了。”弗里德里希几乎要痛苦地呻吟了,他知道通常杀人要和放火联系到一起,这能够让人更好地发泄心中地暴力倾向。
可是现在放火毫无意义,虽然弗里德里希不认为这烟能够让人看到后,立刻派援军过来,但是他讨厌节外生枝,特别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