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家伙这劲头,估计真的是个儿子。”齐宸靖的嘴忍不住咧开了,十分开心。
康妍的肚子尖尖,尽管月份已经很大了,却只是肚子往前突出的厉害,腰却并没有粗多少,所以有经验的妇人都说看怀相应该是个男孩。
就是张嬷嬷和宋妈妈也都说是男孩。
康妍白了齐宸靖一眼,嘟着嘴抱怨:“天天念叨说是儿子,是女儿难道你就不高兴了吗?”
原来的康妍独立坚强,自怀孕后却时常向齐宸靖撒娇,齐宸靖乐的享受娇妻的撒娇,却不愿娇妻误会,忙解释,“你又冤枉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无论男女,都是我们的宝贝,我怎么会不喜欢?”
康妍这才转怒为喜,夫妻两人歇下不提。
进了冬月,天气越的寒冷,陈逸康就是这个时候带着陈可萱到了黄陵,随之而来的还有宁国公府给陈可萱的嫁妆。
陈逸康是来给陈可萱送嫁的,因为是非常时期,宁国公府很怕皇上下旨让陈家的姑娘进宫伴驾,毕竟宁国公府和皇室仍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皇上下旨要大范围选秀,陈家当然也在范围内。
如果陈家嫡支的姑娘入了宫,将来陈家行事难免受到掣肘,所以大长公主才会快刀斩乱麻的把陈家嫡支的姑娘都嫁了出去。
康妍陪着齐宸靖一起迎了他们进来,一同迎接的还有孟子寒,他前日就被齐宸靖调了回来,给了他七日的假期,等到成亲后再去山里练兵。
陈逸康的眼神在康妍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见她皮肤白皙,脸色红润,精神竟是比在京城还好,右手搭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弥漫上来。
她应该过的很幸福吧。
陈逸康身后的陈可萱不妨抬头就看见了高大冷峻的孟子寒,长时间在山里练兵风吹日晒的,他的皮肤比以往黑呦了些,却显得更加有男人味。
陈可萱的脸倏地变得通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场原本因为权宜之计定下的婚姻,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从来都没有排斥过,相反,还有着隐隐的期待。
康妍笑着请他们兄妹二人进了屋子。
“稍后六表哥去西边的跨院看看新房子布置的怎么样?是否有什么东西要添置?”聊了几句闲话后,康妍说起了正事。
孟子寒亲族没有什么亲戚了,康妍,齐宸靖便作为男方的亲人给齐宸靖布置房屋。
而因为他们都在皇陵,陈家那边也不好大肆送嫁,只陈逸康一人作为代表来了。
所以这新房的布置只能是陈逸康去看了。
陈逸康点点头,这本就是他作为兄长应该做的,自然不会推辞。
康妍这才问起张嬷嬷的事情来,若不是上次提起宫中的事情,张嬷嬷的表情不太自然,宋妈妈小心谨慎期间,提醒她去查张嬷嬷的事情,她也不会写信给福韵大长公主去查张嬷嬷。
说到底,她自己心里对这件事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视,不过既然查了,总还是要问道一番。
张嬷嬷的事情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查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福韵大长公主虽贵为公主,也不好直接问内府查问二十多年前宫女的一些记录册子,更何况当年庄妃宫中出事后,现在的太后曾对宫人大肆清理了一番,当年宫中的老宫女已经所剩无几了,要查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福韵大长公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位张嬷嬷名字叫香椿,家住庐州府,家里原是开了家药铺,后来父母亡故,张家的族人侵吞了她家的药铺,把她和她的同胞妹妹一起送进了宫中当宫女。”陈逸康说起了张嬷嬷的事情。
这件事他也参与了调查,所以事情的经过说起来很是流利。
张嬷嬷的妹妹名字叫香叶,和她是双胞胎,两人进宫后原是分到了浣衣局当差,一次机缘巧合,她遇见了当今的太后,也就是那时候的皇后,她因为懂得一些医理就被皇后留到了宫中伺候。
张嬷嬷会医理,自然慢慢的得到了皇后的重用,慢慢成为贴身伺候皇后的人之一,她有了前途,自然挂念仍在浣衣局浆洗衣物的妹妹香叶,于是求了皇后,将香叶从浣衣局调了出来,送到了庄妃宫中伺候。
竟然牵扯到了庄妃,康妍眉头蹙了蹙,看向同样讶异的齐宸靖。
庄妃是齐宸靖的生身之母,虽然无论是之前的齐宸靖还是现在的齐宸靖,他都没有见过庄妃,说是感情自然谈不上多深。
但毕竟是生母,听到陈家查出的旧事还牵扯到庄妃,齐宸靖本能的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件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自古后宫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一对双胞胎姐妹,一个在皇后宫中,一个在宠妃庄妃宫中,怎么想都觉得事情不会单纯的往下展。
“后来香叶怎么样了?”康妍问道。
庄妃宫中大火后,很多伺候的宫人都烧死在那场大火里,张嬷嬷的妹妹难道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