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布赖恩,让他进来!〃我听到另一个男人这么说。
这位警官把我拉了进去。
〃我后面那个女人和我一起。
〃我说,〃她后面的男人是暴民。
〃他往下看了看。
〃都是男人!〃他说。
我看了一下,菲尔丁还在。
〃第一个是《每晚快报》的菲尔丁小姐。
〃我说。
又有一个男人加入我和警官的队伍。
他帮我们把菲尔丁拉进窗户。
我认出他是这儿的警官头儿哈金斯。
菲尔丁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吸气,仿佛刚刚被浸在冰水里一般。
我跪在她身旁。
〃你还好吧?〃我询问道。
她点点头。
〃等我喘过……气……来就没事了。
〃她呼哧呼哧地喘着。
〃我们得把排水管撬松,否则他们都这样爬上来了。
〃哈金斯说。
暴民的前锋正沿排水管涌上来。
我们到处搜寻杠杆之类能派上用场的工具,最终目光落在众议院议长的权杖上。
权杖的小头刚好能插进大楼墙壁和排水管间的缝隙。
这时,菲尔丁也缓了过来。
四人合力下,权杖撬掉了管子顶上的一节,只能爬到一楼了。
排水管最上面那个男人冲我们挥着拳头说:〃梯子马上就来!〃这一整段时间里,理查德爵士和他妻子一定如我现在所看到这样手挽手戳在立法机关的地板上。
斯夸尔斯夫人披了件斗篷,脖子上用一枚胸针别住。
除此之外,身上别无其他适合户外的衣服。
理查德爵士也一样,只穿了黑色长外套和背心。
〃斯莫尔伍德,菲尔丁!〃理查德爵士问道,〃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这话听起来好像〃这里〃的意思是〃在一起〃似的。
〃上帝保佑你!〃菲尔丁说,〃我们是增援部队。
〃受我们阻止,那些人爬不上排水管。
可他们的石块雨点般砸进破碎的窗户。
〃我们得躲起来!〃哈金斯说。
〃去议长的房间!〃斯夸尔斯夫人说。
我们跟随她来到议长座椅后的一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