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票反对联邦的人在与纽芬兰道别?还是支持联邦的人吹笛子希望她成为一片乐土?我无法知晓,歌只是歌而已。
风笛虽然只是单个乐器,听上去却像有50个乐器在吹奏一般。
我不知道哪个住在铁路边的人有一套风笛。
明天问问工段工人,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是谁在吹。
今天下过雨,现在已经停了。
地上还有积雪,透着毛玻璃似的纹理。
这样的雪地承受不住一个男人的重量,他要穿越荒原一定非常艰难!他一定是打着灯照着路,留意着脚下才能过去,但我看不见有人。
这样的夜里如果有一盏灯亮着,几英里外就应该看得见。
〃像爱我们的父亲一样去爱。
〃这个人不是你,斯莫尔伍德。
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与你父亲一样。
也不是我,我能做时也没这样做。
斯莫尔伍德,一切都从这里开始,从博纳维斯塔开始。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是第一个支持加入联邦的人。
他们依旧记得,你在1925年时为了他们或他们的父亲穿越整个岛屿的旅程。
卡伯特也在离这里20英里的地方上过岸。
我愿意把他上岸的时间想成是我的上床时间…太阳刚刚升起那一刻。
在6月24日,也就是夏至后第三天,他停好〃马修〃号,划着小渔船驶入基尔斯小海湾,将它拖上海滩,为自己保留了第一位踏上他所〃发现〃的大陆的权利。
但1949年,你的名字可以与1497年的卡伯特相媲美。
这是你的一年。
你已经完美完成了普劳斯法官所虔诚盼望的。
如果吹笛人不是打算吹整个晚上,现在该是最后一节了。
〃爱国主义对实用主义。
〃卡申说,〃虽然我们有上帝的帮助,但实用主义胜利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知道。
我没有勇气投票。
我和另外20000人一起没投票,而支持加入联邦这边只赢了7000票。
自从那天你来我房间,质问我海恩斯的事,自从那天欺骗你,让你相信最终知道是谁写了那封愚蠢的信后,我比先前更缺少勇气,对一切都丧失了勇气。
过去的九个月中,我们一直处在边缘状态…国不成国,省不像省。
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明白,这仅是长久的边缘状态明白地显现而已,其实我们一直都处在边缘状态,也许以后还会继续。
公民投票的那个晚上,我希望天亮时一切都会结束。
我希望你们这边没时间来洋洋得意,另一方也没时间去闷闷不乐。
九个月的间隔…公投结束到真正加入联邦…在今夜结束了。
这是我最害怕的时刻,倒不是因为担心会有什么坏事发生,而是因为我知道将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