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乐回忆了一下,肯定道:“我们先是听到狗叫,循声过去后,就看到有五只流浪狗正在撕扯尸体。两只体型较大,一黑一黄,其它三只体型要小一些,毛发很脏,又被两只大狗挡着,就没太看清。”
魏明点点头,又问道:“现场还有两条狗的尸体,是你们打死的吗?”
在问话的时候,魏明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变化,让人猜不透他问话的用意。
刘长乐记不得那两只狗是怎么被解决的,就没再开口。
卫正义干过几年辅警,进了警局一点也不拘束,他调整下坐姿,双手虚握,做了个挥打的动作,扬声道:“狗是我打的,刘老师看到那血腥的场面,人都被吓傻了,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阻止这些狗再啃咬尸体,就捡起石块砸它们。把流浪狗都赶跑后,天也黑透了,我俩不敢多待,就回到车上,打了报警电话。”
魏明审视了卫正义一眼,看他膀大腰圆的,就认可了这个解释,结束谈话道:“很感谢你们能抽出时间配合我们的问询,等签完字,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本以为这次问话已经结束了,刘长乐却忽然开口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说明一下。”
魏明有些意外地看了刘长乐一眼,问道:“还有其它忘说的细节吗?”
刘长乐语气平淡地道:“我认识死者,他叫马志军,之前跟我有过一些仇怨。我就是被他搞丢了工作,你们应该能查的出来。”
听到这话,魏明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道:“既然你认识死者,为什么在报警的时候不说?”
脸色忽然一沉,语气凌厉地喝问道:“说,你是不是隐瞒了些什么?!”
这突然发难,实际上就是在诈。若是刘长乐心中有鬼,就会因为心虚而有些微观反应,比如瞳孔收缩,或是指头微颤,鼻尖冒汗,呼吸急促等,很容易就会露出破绽。
“我没有隐瞒什么。”刘长乐摇摇头,坦诚地道:“命案刚发生,我又和死者多少有点关联。要是在报警时,我就这么说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你们的判断,产生一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对破案本身有不利影响。”
魏明深深地看了刘长乐一眼,语气缓和道:“你倒想得明白。”
刘长乐刚要开口,接待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陈浩阳带着两个民警走进来,一指刘长乐道:“我们刚查到报案人跟死者有旧怨。”
魏明指着王倩手中的口供本,回道:“陈队,这事他刚才已经坦白交待了。”
陈浩阳没有回话,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刘长乐,说道:“我们在现场找到了马志军的手机,发现了他催你尽快给他转账的信息。
昨天你们刚联系过,他就死了,而你又是发现他尸体的人。这些巧合足以让我们暂时怀疑你跟马志军的死有关联。”
果然还是被当作怀疑对象了啊,刘长乐脸色微变,沉声道:“警官,办案要讲证据。”
陈浩阳微微一笑,盯着刘长乐的眼睛,双手撑在桌上,上身微伏,充满压迫力地说道:“办案当然得讲证据。你有疑点,我们才会找你,你要没有疑点,我们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刘长乐没再自我辩解,在口供纸上签下名字后,神色如常地抬头问道:“那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你随时可以走。”陈浩阳让开身,说道:“但在摆脱嫌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