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骤然知道自己可能惹了大麻烦还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一时受惊吓病了。
李茂见她没吃什么东西,额角还出了冷汗,柔顺的碎发微微汗湿粘在脸上,不由担忧道:“嫂嫂可是淋雨受凉了难受没胃口?这样的天气反反复复最易生病,听说嫂嫂启程前还大病了一场,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古蔺兰哪敢叫大夫。
她现在只想夹紧她的小尾巴,叫大夫必定会引人注意。
说不定,在那位夫家表哥看来肯定是她心虚吓得病了。
她着急得像被架在火上烤,满背都被汗湿了。
这一吓,直接就把她吓醒了。
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都回不了神。
周遗昉本来在一旁处理着公务,分着心留意着她那边的动静,床上呼吸一变化他就知道她醒了。
他站起来,走到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被汗湿的额头:“是不是三个汤婆太热了。”
古蔺兰看着他的脸,呼吸一滞,还没回神,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不想被浸猪笼,你快走吧。”
“求你了。”
第42章避子汤
“……浸猪笼?”周遗昉蹙着眉头。
浸什么猪笼?
她做啥了浸猪笼?
见他不动,古蔺兰整个人都叹了口气,消沉地用额头抵着软软的枕头,绝望地喃喃:“怎么办呀。”
周遗昉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裹着横抱在腿上,汤婆子掉在床上也没人管。
“魇着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搓了搓她耳朵。
耳垂被人捻着着,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牵朵朵,吓长长(zhang)”,古蔺兰在熟悉的童谣里平静下来。
这是蜀地的童谣,大概意思是受到惊吓牵牵耳朵就好了,吓一吓就长大了。
这是梦里的周遗昉初见时绝对不会对她做的事。
她又伸手去摸了摸周遗昉的臂膀,那里平平整整,没有一点伤口。
“啊,不用浸猪笼了。”
所以面前这个是小太阳一样一直陪伴她照耀她的周遗昉。
她不是身处在无能为力的过去,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在那些害怕里。
她眨了眨眼睛,头枕着他的胸口,松了口气。
但马上又难过起来,她抬起头,眼巴巴地注视着他。
周遗昉看着她可爱地把脸贴在他胸膛前,大眼睛抬起来看着他,捉住她手捏了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