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盛缩了缩脖子,指指外面,“星姐,我出去送送?”
乔星说,“别让他们自己开车。”
盛盛点头,根本不敢看乔溪,快步离开。
乔溪盯着盛盛兔子似的背影,磨着后槽牙,“我就知道是他通风报信,个叛徒!”
乔星收敛甜软,冷笑一声:“怎么不装了?”
乔溪语结:“呃……”
“不是他来告诉我,你今晚就去酒驾飙车了是不是?乔溪,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还是你觉得爷爷过几天大寿,没礼物送他,想搞个车毁人亡的事故出来,上个社会新闻给他老人家添添彩,助助兴?”
“呵,我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孝顺啊?”
乔溪:“……”
嘴真毒。
平时那群家伙总说他毒舌,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家最毒舌的还是他姐。
不良少年不敢反驳,吭都没吭一声的乖乖低下头。
额前细碎灰发垂落遮住眼睛,主打一个弱小无助。
乔溪闷闷应着:“姐别骂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冤种弟弟虽然浑,认错态度还是好的,也知错就改。
乔星斜睨他,起身说:“让盛盛送你回家,还是去我那?”
乔溪站起来,胡乱揉了把额前碎发,撇嘴低声:“不回家。被妈看见我喝酒,又要在我耳朵边念咒。”
乔星嘴角微弯,“我车在外面。走吧。”
两姐弟并肩而行,走出去没多远,乔星感觉有道目光一直凝落在她身上。
刚才她只顾乔溪没怎么注意,现在要离开了,这目光的存在感一下子强烈许多。
乔星脚步放缓,似有所感的转头,朝靠窗的位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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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发现,祁宴从刚才就不讲话了。
仍旧慵然沉稳的靠坐,神色淡漠又清冷。
跟平时那副冷漠到生人勿近的禁欲样,没什么区别。
也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他微敛眉眼,沉默的望着不远处。
眸子漆黑的如同泼了浓墨般,似乎有不可察的汹涌情绪藏于眼底。
极力克制,半点不能示人。
要不是祁宴寡色的薄唇绷着,喉结难抑的滚动几下,关河也察觉不到。
关河饶有兴味的喝了口酒,顺着他一直没移开的视线再看。
那群纨绔的年轻人里,来了个甜软慵懒的少女,看不太清楚脸。
但是从背后可见不盈一握的细腰,透白无瑕的肤色,想也是个极漂亮的女孩。
祁宴就这样盯着人家看了半天。
关河压着笑调侃:“那女孩你认识?还是宴少爷看上人家了?”
这时,女孩顿住脚步,略疑惑的朝这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