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乔伊莎将辛辛苦苦点好的菜装盘端上桌。
小白跟着乔伊莎身后打转,时不时用毛茸茸的脸蹭蹭她的腰。
门口传来‘吱呀——’开门声,一身黑衣的男人推门而入,正是祝庆斯。
“你回来了,”乔伊莎拉开椅子,“刚好洗手吃饭。”
祝庆斯看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菜,“这是……”
一起生活这么些天,他知道乔伊莎不会做饭。
“我辛辛苦苦点的外卖。”
“哇,那的确很辛苦了。”祝庆斯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往洗手池边走。
“不过,你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没遇到什么危险吧?”他上下打量着乔伊莎,发现的确不像遇到什么危险的样子。
“没有,”乔伊莎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安心工作就好,我自己可以的。”
“嗯,”祝庆斯擦干手,“你自己吃吧,我先回房了。”
“你不吃饭吗?”
“我吃过了。”祝庆斯语气冷淡,回到房间阖上了门。
乔伊莎没想太多,坐下来静静地用餐,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好像还没问过祝庆斯的工作是什么呢。
不过他不说就可能不太想让自己知道,没必要问了。
乔伊莎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赶出去,用完晚餐就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祝庆斯坐在暖黄色沙发里,手中轻轻摩挲着相册上女孩的脸,女孩一头黑发,琥珀色的瞳孔疏离孤傲,坐在马上垂眸,姿态不可一世。
相片上的人,正是乔伊莎,四年前的。
脑海里浮现起刚刚进门看见的那一幕,女孩面带笑容说「你回来了」。身旁的白虎在她身旁打转。
画面温馨得就像无数次梦见过的那样。
只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眼前人并非彼时人,沦陷沉迷假象不说,还会伤害了乔伊莎。
趁现在自己还没昏头,尽早找出追杀她的幕后真凶,了结一切,从此天各一方才是正解。
自那以后,祝庆斯每日都早出晚归,把那辆改装过后的车钥匙给了乔伊莎,让她自己上下班。
乔伊莎很难见到祝庆斯,但钱却是雷打不动每个星期都汇进来一笔。
只是乔伊莎不知道,祝庆斯每天都会在她下班后看客厅的监控,确保她是否安然无恙。
有好几次都魔怔了似的,开车远远跟着她,看她进了医院大楼才离开。
同一屋檐下,却一个月都没再碰面。
“躲开!”祝庆斯将好友兼同事猛地撞开,子弹‘咻’地击中了他的腹部,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脖子青筋暴起。
一只手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抬起,对着远远的正在移动的目标扣下扳机,子弹准确无误打中了对方的头颅。
“阿斯!”修瑞从地上爬起来,去查看祝庆斯的伤口,脸上泛起浓浓的自责之色,“该死,都怪我。”
祝庆斯不在意地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圆满完成任务。”
“走,阿斯,去医院。”修瑞急得将祝庆斯一把背起,“别睡,坚持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