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不着急。胤祥时刻不忘兰慧给自己的告示。那是在大婚的前几天,四嫂特意把自己叫在了一边对自己说的:“十三弟,乐妹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性情与爱好。而且她也向我透露过一些事情,她有很严重的心结。对她,你万不可操之过急,要慢慢来,等到她真正的爱上你再说别的。否则的话,一定会糟,而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的话,四嫂跟你保证,她一定会彻头彻尾的真正成为你的嫡福晋的。”
胤祥对兰慧的感觉从来就极好,而也素知她与乐殊交情颇厚,既然她如此说了,肯定是对的,自己会用一万遍的耐心来对待这个值得自己珍爱的乐乐的。
乐乐?
对,这是胤祥给她起的新昵称!
乐乐,盼她每天都快快乐乐。
第九天的头上,胤祥陪乐殊回了娘家。马尔汉瞧十三爷对乐殊好得没了边,心里也放了一大边的底。好吃好喝后,乐乐他们临走前,马尔汉是把自己早就备下的嫁妆十六挑派轿夫是送到了十三贝勒府上。虽然胤祥说不用了,皇阿玛已经备了一份了,但老马却非要坚持,说这是给他女儿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着急什么?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十天假满,胤祥要去上班了,新婚燕尔虽然不曾真正亲密,但好歹每天也是你浓我浓的缠在一起,胤祥还真是舍不得。可没办法,自己个大男人总不能每天窝在老婆怀里吧?只好是忍耐办公去了。
他离府后,乐殊也终于是有了空闲来整理一下这个实在是自在极了的十三府了。
首先是清理一下自己的嫁妆。老康的一份老马的一份,因为是嫁妆所以不入库,都堆在乐殊住的‘殊乐院’的厢房里。让人抬到正屋里一样一样上帐查点,瞧顺眼的要用的便是摆到了屋子里,这时候乐殊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喜屋里空荡荡的,原来是这个缘故。
老康给的嫁妆真是相当壮观!一水的贡窑贡瓷贡绸贡缎,十六挑的箱子里没有一件中档货,全是进贡的佳品。而一概花色款式全是乐殊偏爱的那种,看来老康还真是了解自己!
老马给的嫁妆虽比不得贡品的精贵,也都是一色一的极品良货。因为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老马对自己的品味捏得比老康更准,兼之他与白石鬼混得很是不错的模样,亦知自己向来爱好洋物,所以嫁妆里大半都是白石运来的洋货。这外国的布货流纱是丫头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千奇百怪的钟表摆设更是让丫头太监们看得这个心奇,更不要论那满满一箱的西洋珠宝了,碧莲象是个见过世面的,也看傻了。
三个小丫头都是汉军旗的包衣,选进宫当宫女的。分别叫:翠缕、雅媛和慧枝。因雅媛和慧枝的名字冲了兰慧和莲雅,乐殊就给她们改成了淑媛和梅芝。
淑媛的性子有点象紫月,老实乖厚,针线活做的一流好。
梅芝读书认字的有几分雅气,乐殊就差她和自己帮帐。
翠缕是个机灵活泛的,跑得快话也快,乐殊不太喜欢她这型的便是把她放到外屋,送个信跑个腿办杂事就行了。
碧莲是老康给的大丫头,自己屋子里的一应柜锁钥匙就全归她了。
有下人使唤就是好,清点完嫁妆后,乐殊就命人把这些东西各归各处的放好,清出来的三十二只箱子是送到了大库里。半天的功夫自己屋子里原本空晃晃的柜箱阁架就都是满满的了。中午胤祥不回来吃饭,小憩半晌后,下午的时间乐殊就和碧莲梅芝两个人在瞧帐,而总管林得顺这几天也把合府的人事案卷,各地的地契房契全都整理妥了交到了乐殊手上了。
老康果然有先见之明,早先把乐殊是发配到归化城训练了一年,不然这一堆的烂摊子猛的扔给乐殊,乐殊还真是接手不了。不过经过归化城地狱般的集训后,这满府上下的这么一点事务已经是难不倒乐殊了。
十三独门开府才三年,进项不少出项也不少,因为他现在还只是皇子,没有进行任何的受封,所以他的俸禄并不怎样多。好在老康是个偏心眼的,瞅机会是赏这个赏那个的,暗地里还送了好多田宅地宅的给十三,否则以十三的个性这个家早亏空死了。
林得顺是个老实人,不太精明关于料庄理财的事项实在是一点也不精通。老康给的都是好地好房子,他却经营得一团乱。反正最后查算下来,十三现在的家当可真是不咋样,连老马都不如。好在乐殊在恪靖那儿学到了不少的本事,外兼这回自己出嫁,老康和老马除却大箱内的礼物外,还一人送了自己一只小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纸张。有银票也有地契和庄院。外兼白石欠了自己好几年的分红也是送了过来,这个家总算是有些底子了。
晚膳前,胤祥是回来了。丫头们服侍他洗漱更衣后,二人一同用了晚膳。
膳毕后,胤祥才有了功夫来欣赏一下乐殊的这些嫁妆,边看还边说皇阿玛偏心眼,以往赏自己的也不见的这样的好。乐殊不待理他,刚要和他说说这家里帐目的事,他却只说让自己全权处理他不管。好个耍手掌柜的,乐殊没法子,便是让梅芝收帐了。
丫头们奉上茶点后便是退下了,屋子里没人后,胤祥就是鬼鬼的凑到了乐殊的身边,一伸手。弄得乐殊是这个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啊?”
“皇阿玛说四姐送了你份厚礼,是什么啊?拿给我看看啊。”胤祥已经是好奇一天了,从皇阿玛的表情来看,这个礼物一定不同寻常。可自己猜了好几样却全是不对。实在是忍不极了,便是问乐殊要了起来。
乐殊是想起那个礼物就头痛,不过和他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了,便是从密柜里取了礼盒出来放到了茶桌上。胤祥急慌慌的打开一看,却是楞在了当场,然后哈哈的大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后,才是坐到了凳上扭头问乐殊:“你研究过了吗?”
问题有点流氓!乐殊不想回答,只是收了东西后放回了原处。
胤祥知道她的性子,这样就是不想回答了。不过他忽然是想起一件事来:“乐乐,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耳朵烧?”
耳朵烧?
“为什么要耳朵烧啊?”乐殊才问完,就忽然记起来了。“完了,我把这事给忘了。”答应过敦恪他们的,做完作业就接他们出来玩,这下可毁了,自己爽约了。
正急着该如何和他们解释呢,胤祥就是从后边搂住了自己,一边吻着自己的耳畔一边是低道:“没事的,我和他们说你在安排一项新的测试题,明儿就去接他们。”
“谢了啊。”亏得他想得出这样的解释方法,否则乐殊真的是愧疚难当了。
胤祥想听的就是这句,只不过:“你要怎么谢我啊?”
一句话问得乐殊是脸红了大半个,之后的事情嘛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因为胤祥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十七就在第二天请好了假。教学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