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茉睁开迷蒙的双眼,一直背对她的白袍人不知何时已经平躺下来,嘴里念道:“母亲!。。。。。母亲!。。。。。”
谢栀茉站了起来,刚想过去看,想起他白天喊她不要动的话,于是顿住了脚步。
“你怎么了?”谢栀茉问道,
“母亲!。。。。。。母亲!。。。。。你别走!别走啊!”痛苦夹杂着委屈的声音继续传来,
原来他的娘亲也离开他了,谢栀茉有些明白他在小湖边的原因了,他出现的两次都是因为她在小湖边喊自己娘亲,所以有些同病相怜吧!这两首箫曲,谢栀茉听出了他的箫声里面的情绪,有苦痛、绝望、孤独、倔强、最多的是永不服输的韧劲和勇往直前的冲劲!
“母亲!。。。。。。求求你别走!求求你!”这次绝望夹杂着乞求的声音,
谢栀茉非常理解他的痛苦,她听得悍然泪下,
“你怎么啦?醒醒啊!醒醒!”谢栀茉在洞口喊道,
“母亲!求你了!母亲!。。。。。。”乞求中的嘶哑声音带着哭腔,
他应该是生病了,受伤加中毒再加生病,顾不得他昨日说过的话了,何况他帮了她两次。
谢栀茉走了过去,她站在了虎皮床旁,白袍人的表情被金色面具覆盖,没想到他睡觉都要带上面具,他就这么怕别人看到他样貌吗?
他露出的脖子显得绯红,喉结并不很明显,谢栀茉也看不出他是男是女,用手背轻轻的碰了一下他脖子,滚烫的高温通过手背传了过来,原来是发烧了,而且温度很高。
“母亲!别走!”一双骨指分明的滚烫大手用力握住她正准备从他脖颈抽离的玉手,
“啊!”谢栀茉颤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她从来不喜欢别人的碰触,甭管是男是女,何况还是手,她白天被他提着领子难受极了,也只是说拉她带有衣服的手腕,谢栀茉抽了抽,他却握得更紧了。
“母亲!。。。。。。求求你!”哽咽的声音传来,他这是哭了?
算了,当做好事吧!他感觉到她没有挣扎了,温柔地喊道:“母亲!。。。。。。母亲!”
忍着不适,用另一只手掀开他的衣袖,他手腕至肘部有一条黑线,毒还在,没有全部清除。
元婴期解毒丹就是四级解毒丹,在月里找到四级解毒丹,趁他张嘴喊母亲时,塞进了他嘴里。这两年她已经试过毒对她没有用,如果解毒丹没有用,她就只能让他喝自己的血了。
发烧,自己是冰系,冰灵力通过自己的手掌缓缓传入他的手指尖,握着她的双手一颤,抓她抓得更紧了,冰灵力继续输入。他停止了喊母亲,慢慢地,他绯红的脖子恢复到正常色,双手也不再滚烫了。为了他发烧不反复,谢栀茉继续输送她的冰灵力,不知不觉就快见底了,待自己的冰灵力点滴不剩时,这次很轻松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掀开他的衣袖,手臂上的黑色已退去,看来毒已解。
想了想,又掀开被子,他白衣上又有血迹并且已凝固,掀开衣领,没有束身,他是男子,谢栀茉慌慌张张给他盖上了被子,然后退后两步。
洞中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想来他已经睡着了。差最后一步伤口处理了,半途而废不是谢栀茉的做事作风。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颤抖的双手掀开被子一角。
“谢栀茉!他是你的恩人!一个把你从深渊中拉起来的人!”她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