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泽看着她说话,不由得会心一笑。
程寄自进到酒会起,要与他攀谈的人就络绎不绝。
他来这个酒会不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人,但又不能?错过。他不胜其烦地躲进酒会的的小包厢,在门口看了两眼,就看到温以泽跟在景致身边,目光逐渐地发冷。
“那不是景致吗?”一旁的陆义森问。
程寄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
“那她旁边的男人是谁,怎么老是跟着她。”陆义森自顾自地说话。
程寄没有?回答。
陆义森别?有?深意地看着程寄的冷脸说:“你不喜欢他?”
岂止是不喜欢,简直是碍眼。
陆义森笑着说:“打台球还少了个人,我?去问问他愿不愿意。”
和程寄这样寡言少语,摸不透心思的人比起来,陆义森要平易近人许多。
他主动邀请温以泽来打台球,那时候景致不在他身边,温以泽不是个会拒绝别?人的人,而且他觉得在社交场合让自己好说话一些,能?减少景致很多麻烦。
更何况陆义森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温以泽感受到他身上的目光更多了,这说明陆义森至少是个人物。
他没拒绝,跟着陆义森走?到包厢,在里面见到不少比他红的明星,目光触碰到程寄的时候,似乎又一切都明了。
程寄有?些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影影绰绰的,旁边的人跟他说话,他并不十分热切,眉眼柔和,目光沉静。
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程寄抬头,和温以泽的目光相遇,两人都相互打量一番,然后不动神色地挪开。
没有?人为难温以泽。
陆义森问温以泽会不会打台球,要不要来一盘的时候,温以泽浅笑着说:“好啊,很久没打了,技术不知道退步没有?。”
“程寄,你呢?”陆义森又转头看向他。
程寄摇摇头,唇瓣中冷冷吐出几个字:“没兴趣。”
陆义森原本喊温以泽来打台球的目的,是想看场好戏,可惜这台戏没有?唱起来。
只是程寄的“没兴趣”维持得时间不长?,在温以泽打赢了一场台球后,他站起来问:“要不要再玩玩?”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其他人都停下?动作。
程寄的声?音清泠泠,目光微沉,执着又带着挑衅地意味看向温以泽。
温以泽捏着台球杆子,大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摩挲,笑着问:“和谁?”
“我?。”程寄断然地说。
温以泽知道程寄是向着他来的,毫不示弱:“好。”
“既然要玩就得有?个彩头,我?们互相指一样对方身上的东西当赌注怎么样?”程寄说。
包厢里的灯光落在程寄身上,走?动间,像是淡金色的液体在流动,这一说法无异于是将今晚的乐子推向高潮,许多看乐子的人都激动起来。
“这个建议好,我?就说刚才这台球打得不过瘾,原来是没有?赌注,这有?意思!”
温以泽点头答应。
程寄像是钓鱼的人看到鱼儿慢慢上钩,嘴角弯起弧度,他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手机,手表。
似乎并不多,然后他又点了点在场几个人,这些人手上有?大把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