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胃里也有点难受,但可能只是饿了。
她有气无?力地攀着陈迟俞的胳膊起?来,靠着陈迟俞的肩膀喝水,她两?只手都捧着杯子,但实际是陈迟俞在喂她。
喝完水,她又躺回去,像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陈迟俞在床头柜上拿过来一颗糖,拆开递到?她唇边,“吃个糖?”
周望舒闭着眼张嘴将?糖含了进去,湿润的唇瓣一并含吮到?了两?段指尖。
不经意的触碰,却令俯身在她跟前的男人眸色一沉。
跟她在这张床上什么疯狂的事?儿都做过了,竟然还是这么轻易就能被她勾起?一些龌龊的心思。
他垂眸低笑,抬手揉了揉了那?颗小小的脑袋。
医生和佣人很快过来,平常这屋子除陈迟俞是没有其?他人的,只有在饭点或者他离开的时?候佣人才会过来。
佣人在厨房做饭,医生到?卧室看?了周望舒的情?况,给她开了点儿药。
等佣人把饭做好?,陈迟俞抱着她去吃东西。
她还是没什么力气,不太睁得开眼,但又实在饿得慌,全程都是陈迟俞将?粥拿勺子喂到?她嘴边的。
吃完饭,把药吃了,周望舒终于觉得好?了些。
再躺了会儿后,她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快躺了一天?了,她想起?来走走。
彼时?是下午四点多,冬天?的夜幕来得早,天?边已然透出一片淡淡的粉色,几缕透蓝浮在云层边缘,像梦境。
顶层,落地窗,很适合看?晚霞,周望舒却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晚霞。
她一般来这里都是晚上了,她不敢来太早,怕肾亏。
来这儿呆的时?间?除了睡觉和吃饭,大多时?间?都在做,陈迟俞那?条死鱼真的是要把三十年来禁的欲全在她身上讨回来。
所以?,来这儿这么多回,她一直没有怎么逛过这间?公寓,平时?过来基本就只在卧室和客厅活动。
“陈迟俞,我?想走走,能带我?逛逛你其?他房间?吗?”她问。
“有什么不能的,”陈迟俞掀开被子,“走吧。”
这间?顶层公寓还真挺值得逛的,虽是极简风却处处都透着设计感,很有格调,不时?还能碰到?个高科技,泳池就很有科技感。
他家泳池并非露天?的,但因为头顶和前方的玻璃太透,一打眼看?起?来跟露天?没什么区别,而且它也可以?是露天?的,两?片完全未经切割缝合的玻璃可以?升降收缩,将?这个室内游泳池变为露天?游泳池,泳池还能往前移动,悬在108层的高楼之上,可以?说是很牛逼了。
这大冷天?的,周望舒当然不想进露天?泳池,就趴在泳池旁的护栏上,从108层往下俯视。
从泳池回来,陈迟俞带她进了一间?琴房。
琴房的正中央是一家可以?称为艺术品的钢琴,四周还摆放着诸多乐器,笛子、萧、吉他、小提琴、手碟、口琴……什么都有。
“这些乐器你都会?”
周望舒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觉得陈迟俞会这里面的所有乐器,这些乐器光是粗略一看?都有二十多种,陈迟俞这样一个大忙人,怎么可能都会。
然而陈迟俞却说:“都会一点儿。”
周望舒顿时?将?双眼瞪成了铜铃,“陈迟俞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什么都会?”
“闲着的时?候总要找点事?做。”陈迟俞淡淡道。
“你哪儿来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