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吃海鲜。”楚醉将车窗打开,目光静望着窗外的灯影:“回我公司吧,楚氏大厦下边有家海鲜餐厅味道不错。”
“怎么着,看情况宝贝儿你是不想去C大呀。”祁亚盛笑眯眯的,说归说,但终究还是将车调了头:“好咧,咱就去吃海鲜。”
楚醉低下头,没再说什么,转眸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一切,想到包里还存放着那座老房子的钥匙。
这钥匙到她手里有十几天了,她一次都没有再去过C大那边的老房子。
宝蓝色的车子驶回楚氏大厦,楚醉下车时就看到角落里偷偷站着记者,旁边停着一辆面包车,她与祁亚盛对视了一眼,他便陡然笑着走来抬臂将她揽进怀里走向那边的海鲜餐厅。
“明天又要占头条了。”餐厅里,楚醉无奈的切着盘中的龙虾,将切好的虾片放入嘴里,面无表情的嚼着。
“好一阵没让人拍着了,总要给这些记者一些活路不是?”祁亚盛笑眯眯的举起红酒敬了她一杯:“宝贝,我忽然发现你是逆生长,怎么所有人都在往沧桑的一面走过去,你虽然不再幼稚,但这张脸越来越像中学生了,啧啧,这小皮肤真嫩呀,嫩的连我都嫉妒。”
“你这是抬举我,还是在拍马屁?”楚醉斜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吃着虾片,喝着海鲜汤。
“你这是抬举我,还是在拍马屁?”楚醉斜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吃着虾片,喝着海鲜汤。
祁亚盛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脸的“我不受用”的表情,顿时笑出了声,伸过头去挑起她的下巴,又左右转了转,打量着她的脸,然后又抹了抹自己的脸,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我说小妞儿,你是不是打出生开始就没生过青春痘?”
楚醉默,垂眸继续喝汤,全然当作听不见他的啰啰嗦嗦。
“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脸上长过什么多余的东西呢,难道是老天爷嫉妒我长的太帅,所次在我三十几岁的时候没事儿还赐我几颗青春痘,你倒是好,我就没见你长过这些东西。”祁亚盛恶狠狠的握了握拳。
楚醉咬着柔软顺滑的虾片,抬眼扫了他一眼,才喏喏道:“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满脸红红的痘痘,很丑很吓人,也许是一下子都长在一起了,所以不像你们一样,三天两头蹦出一个。”
祁亚盛顿时一脸恶寒的想到有时候看到满脸一堆大红疙瘩的女人满脸红痘痘的恐龙脸,不禁抬手挫了挫手臂:“你当时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我是你男朋友,绝对会连看着你吃饭都吃不下去,忘了告诉你,我有密集恐惧症,特别是看见人脸上密密麻麻的东西,五官再好看的人也会让我看得恐怖。”
持着勺子的手僵了一僵。
楚醉想到自己那年整张脸上那密集的红痘痘,每天起床去洗脸时都不敢照镜子,就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是多好看的一张脸是彻底的毁了,以为那就是传说中的毁容,每天一用哀怨的上学。
但每每到学校,何彦沉总会在她想要抓自己的脸时按住她的手,管住她的手,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永远站在她身边,即便她那一年因为满脸就是一直不消失的痘痘而丑的要死,当时真的毫无夸张的可以用闻者落泪见者丧胆来形容她那张惨绝人寰的脸,他却仿佛当那些痘痘不存在,该亲时还亲,但就是管住她的手,一旦她欠欠的抬起手想去抠痘痘,他就压住她一双不规矩的小爪子,之后的半年她脸上的痘痘还没消失,结果何彦沉却似乎是被“传染”了,也起了不少青春痘,每天两人坐在一起,走在一起,吃在一起,痘痘对着痘痘,楚醉那颗“脆弱”的心终于平衡了,两人互相监督着谁也不许把痘痘挤破,任其自生自灭,每天上学早自习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互相数着脸上的痘痘,消失了几颗,又生了几颗,直到越来越少,直到互相的脸重新回到干干净净。
“啊,你这一颗是不是挤破了?罚你今天中午不能吃饭~!”楚醉坐在课桌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笑着吼了出来。
结果何彦沉一手拍掉她在他脸上做怪的小爪子:“这是早上洗脸时自己破掉的。”
“我不管我不管,明明说好了的……”
一阵笑闹争吵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楚醉僵僵的看着眼前的海鲜汤,就这样也不知道究竟是发了多久了呆,直到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抬眼看向祁亚盛带笑的眼,这才勉强勾了勾唇,将勺中已凉的汤喂进口中。
“你不喜欢C大?”他替她剥着龙虾,闲闲的轻问。
楚醉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不喜欢,怎么忽然这么排斥去那边吃东西?你一天天的,真是古怪。”他笑,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对了,我早年听说你跟何彦沉还有商安然都是在C大毕业的?”
“C大可是全国重点大学,几乎与清华北大齐肩,但因为是背后经私人投资所以没有在排名间入选,一般人也都知道这C大的名气,比起清华北大更难考进,难得你们竟然都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他将剥好的龙虾放进她碗里,让她自己切着片吃,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喝着。
“虽然我知道这些,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好歹你曾经也在商氏与他们共事。”
“都是一些过往,重要么?人何必总提起过去的事情,其实应该要一直向前看不是么?”楚醉切着虾肉,头也不抬的回道。靓^靓^女^生^小^说^网
“……两年前商安然坠楼身亡的消息你知道吧。”他忽然提到。
楚醉手中的刀叉赫然僵住,大概过了五秒,才复又重新继续之前的动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