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有些心动,但是哥哥那么说也跟着说:“对,妈不让吃。”
王水牛急切地哎呀一声:“不让你妈知道不就行了,我也偷偷吃,我就没什么事儿。牛蛋,你吃不吃。”
牛蛋犹犹豫豫地盯着他家屋子里头烤出来的火炉子,那火一看就是王水牛自个儿生的,火势很小,但是烤得久,那苞米香味好像直直得往牛蛋鼻子里头钻,从没有那么想吃过苞米。
王水牛去拿了一支出来,当着他们的面转着圈啃下来,在嘴巴里吧唧嘴地咀嚼,一面含糊地说:“我说没事儿的吧。”
牛蛋盯着他手里烤的不算太好,甚至有些发黑的苞米棒子,咽下口水:“好,成交。”
王水牛得意地转向番薯和虎子:“牛蛋都吃,你们吃不吃。”
这下番薯和虎子一齐点头,牛蛋都吃了,他们也想吃,不告诉妈妈就好了。
姜家小孩子多,那时候洪水退的时候抓的鱼也多,在院子里挖了一小块坑用来做水洼养着没吃完的鱼。
可惜姜老太管的严,每天只能吃一条,小孩子们都不会生火烤鱼,都只得望着小水洼里头活蹦乱跳的鱼直流口水。
牛蛋偷偷摸摸的抓了一条两根指头宽的鱼去跟王水牛换了三根苞米。
生怕被姜老太和陈慧芳发现,几个小孩还是在王水牛家院子里吃完了再回家的。
王水牛看着他们回去,心里发虚地把苞米芯子埋土窝窝里。
王家老太也不让他吃晒干的陈粮,但是王家就老太太稍微管事一点,两个女儿嫁出去,时不时补贴家里,儿子和儿媳妇生了王水牛又不管事,这时候女儿哪里拿的出多余的补贴家里呢。
王家情况比姜家就要难更多了,所以晒干的陈粮实在扛不住了,也吃两口对付对付,也没死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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