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爸。”周爸就直接许多,仗着辈分一句话压死周让。
“那我也不是恶意的谎言啊……”周让试图负隅顽抗。
吕女士指了指会所里红绿间错的灯光,温柔地下定义:“花天酒地,就是恶意。”
“扣你一半的零花钱。”吕女士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转身往会所里走。
周爸好不容易在夫人这里得到一回支持,得意洋洋地扶着吕女士往会所里走。
“那你们干什么去?”周让懵了。
“大人花天酒地很正常。”周爸一本正经地维护夫人。
零花钱就那么突然地少了一半,周让追了两步,“那我进去当服务生,端茶倒水伺候你们,能不能不扣……”
周爸和吕女士一同加快了脚步,不太想认这个儿子。
周让不甘心,追到会所门口,“我十九岁了,我也是大人了,凭什么我就不行。”
“因为真正的大人不讲道理的,再扣一半。”吕女士笑盈盈道,“恭喜你,周让宝贝,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没有了。”
周让吃惊地瞪着眼睛,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然而年轻俊秀、还带着未步入社会的稚气的男生,做这个动作,实在吸人眼球。
周爸和吕女士进去玩了。
周让呆站在会所门口,看笑话的保安好心提醒:“我们这不招服务生了。”
周让:……
他的表情在别人眼里太过可爱。
有个身上带着酒意的男人走出来,往他手里塞了张卡,目光擦过他线条漂亮的脖颈,嗓音低哑:“小朋友,我请你玩呀。”
“真的吗?”失魂落魄的周让低头看那张卡,很随意地就接受了陌生人的好意,还问,“里面有多少钱?”
他垂眼时,森黑纤长的眼睫轻颤,阴影扑在鼓起的卧蚕下,像漂亮的小蝴蝶。
“五位数。”男人盯着他漫不经意的眼神,呼吸一紧。
谁知周让立即把卡丢给了他,“这么点,哪够啊。”
自然而然的抱怨,让男人意识到,这是他的身家触碰不起的存在。
他恋恋不舍地走了。
然而他刚才的举动起了个带头作用。
周让站在门口,便接二连三地有人拿着银行卡过来,选秀一般等待周让的估量,场面过分荒谬。
周让兴致勃勃地一个接一个问,还当他们都是同情被父母压榨的可怜儿童。
殊不知,在别人眼睛里,他青涩的身段和带几分天真色彩的心性,已经成为了诱人的食物。
方才退得远远的朋友们终于察觉到不对,一窝蜂上来把人赶跑,架着周让往外走。
“我不走,我要站一晚上,我要让那对没有心的父母后悔!”周让不服气。
“再闹,下个月的零花钱也保不住了。”沈仙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