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吗?哭够了,那就描述一下你的杀人过程,越详细越好。”
于全眼神空洞,回过神来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袁芷的话。
“三月初八那天,刚好我把好心人给我的那十两银子花完,赵老板的条件又太诱人,我就在家磨了刀,于家庄离许府很近,半个时辰就到了,我丑时三刻走的,到许府,刚好寅时。”
“你怎么知道刚好寅时,据我所知,那晚更夫没打更。”
袁芷想到了刘铁牛和吴三的证词,更夫三月初八那天晚上,没有打更。
“我经常掐着点给人送豆腐,时间长了,多少路程多长时间也就熟悉了。”
“继续。”
“我看见屋里熄了灯,想着许伯侦已经睡下了,更方便我动手,于是我便从窗户进去。”
“没走门?”
“门从里面挂上了,我怕吵醒许伯侦,就走的窗户,哦对了,他家窗户还破了个洞。”
袁芷和徐遐清互看一眼,那这个洞就吴三搞得没跑了。
“你继续说。”徐遐清叫人来记证词。
“我进去之后,看见许伯侦躺在床上,因为太紧张,我不小心把窗台的花盆打翻了,本以为会被发现,但他没有醒,我观察了一会,便走到他窗前,给了他一刀。”
“当时许伯侦有挣扎吗?”
“没有,应该是当时就死了。”
“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
不应该啊,按理说,无论睡得多死,被捅了一刀,最起码应该有点反应啊。
“那衣服呢,我们发现许伯侦尸体的时候,衣服是干净的。”
“我换的,当时我在床边看他还有没有气,拔刀拔出来,衣服上沾了点血,我就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我怕尸体太早被发现,随后将许伯侦扔到了他家后院的花池里。”
“血没有喷出来吗?”
“没有,倒是出来一小摊,我擦干净之后就没有再出血了。”
人活着的时候,不可能那么多血,难道许伯侦之前就已经死了?
“许伯侦的屋子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袁芷接着问,如果按照于全和吴三的证词,于全应该在吴三之后去的许伯侦家里。
“应该是有吧,我太紧张了,没注意,出门的时候,头还有些晕。”
那如此说来,于全也中了吴三的牵魂香,所以才头晕,这俩人都没说谎,那脖子的勒痕就很关键了。
“我问完了,徐县令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徐遐清站起来,叉着腰站在于全前面,“你造孽啊!”
随后徐遐清似是无语,便转身靠墙而立。
袁芷也站起来,走近,“于全,早知道如此,当初在东河驿,就不该给你那十两银子。”
袁芷恨铁不成钢,当初和李道瑾在东河驿抓到的小偷,应该就是于全,当时李道瑾还说于全身上有些草药味,本以为给些钱,能助他迷途知返,可没想到。。。。。。
“东河驿?您也在?”于全似是回忆起东河驿的事件。
“那人在东河驿,给你钱财,让你改邪归正的,正是我夫君,于全,你不该这么做的。”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对不起,我。。。辜负了公子的一番好意。”
没人回他,袁芷和徐遐清直接出了牢房,现在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呢。
于全的证词和吴三的对上了,现在就差最后一名凶犯。
袁芷也不确定许伯侦血液的喷洒量是不是真的不正常,专业的事还得靠鹤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