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只是想问问张亦琛为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才走到厨房门口,脑袋快要崩溃了,我捏紧了自己的毛衣,此刻谁才是我身边可信的人?
“阳阳,怎么一个人站在这?”林冬阳和李英桓两个人已然站在玄关处,我居然没有听到他们开门声。
正巧张旸和张亦琛从厨房走出来,而我就在厨房门口,用表情告诉他们所有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泪水也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掉。
“怎么了?”林冬阳着急的走过来握着我的胳膊,“阳阳,你怎么了?”
“我想,我们刚巧赶上故事的**。”李英桓从背后幽幽的说。
没错,是**,故事的**。
“喂,林阳,我不想打断你所谓的**,可是未免教我等太久……”张亦心从卧室闷太久,还未走到客厅便不满喊出声来,直到看到我们站在一起,未出口的话也重新收回腹中。
“阳光,”张亦琛站在我身边,“一切我可以解释的。”
“发生什么事了?”林冬阳和张亦心异口同声。
对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应该从谁那里找到突破口呢?我一一看向身边的所有人,“林阳光,你到底生活在什么龙潭虎穴里啊。”我用只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对自己说,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弄明白,可是身体却比大脑更早一步的做出反应,我的世界悄无声息的变成了黑色,承受不住的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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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永远都是这样,只要你来,他绝对不会教你空手而归。如果身体没有大碍,一瓶葡萄糖永远是医生最爱的药方,这是医院守则,不过这些在此刻并不紧要。
可喜,醒来后看到林冬阳在我身边,张亦琛与张亦心这对兄妹也担心的守着我,真可笑,原本还是我最信赖的人,怎么一转眼都想不再联系,再无牵连呢。
“你醒了?”林冬阳握着我的手,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只不过为什么这个秘密要以这种形式教我知道呢。
我抬头看着还有三分之一的葡萄糖还在继续流入我的体内,不假思索的将扎进血管的针头拔出来,快的连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们都出去吧,哥,你留下。”
我闭上眼睛,听着脚步一点一点的远离,病房的门轻轻掩上,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哥,我俩相差五岁。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的吧?”
“事实上我最初也并不知情,记得我们小时候都在乡下奶奶家,在你之前我便被爸妈扔在那,我以为你是在那时候出生的,所以并未怀疑过。”林冬阳解释。
“真可笑,我和张亦心原来身世会这么相似,”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脑中一遍遍倒带着他们的对话,张旸的阴谋,张亦琛兄妹的设计,我是一个傻瓜,我的爸爸会是张旸的爸爸吗?
“阳阳,你是我妹妹,永远是我妹妹。”
“哥,我想出院。”方才被拔出针头的手背在流出些许鲜血之后已经凝固,我将左手叠在伤口处,疲惫的说。
“好,先回我那里吧。”听见这句话,心里一颤,林冬阳只知道关于我身世的事情,也对,其他的秘密,他们怎么会讲的出口。不过更可笑的是我,一无所依,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也没有,突然有一些理解他们过分活跃的原因,我的渺小愿望和野心只是一栋房子的时候,他们早已将视野拓展到足够一排街的财产。
“不用,回我那里吧。”我要一件一件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的干干净净,到最后我会去找到张旸,去揭开关于我这个傻瓜所有的真相。
拿出钥匙,慢慢的转动门锁,里面的一切突然熟悉的过分陌生起来,心底涌动着对所有东西的抵触,拒绝了哥哥陪我的要求,那时我只是暂时的不知所措,本能的软弱着选择逃避,我没事,一切都还好,收拾着我的东西,一件件将有关张亦心记忆的衣服留在衣柜,在我走之前,我会等她回来,把她欠我的都要回来。我看着手里的尾戒,张亦心你真的在乎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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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阳在楼下看着房间的灯亮起,等着阳光房间的灯光亮起,安静的坐在车里一个小时,外面的雪花早已变成若有若无的飘零,只是阴郁的阴天,看不见阳光的生活罢了。林冬阳叹口气,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张先生?”
“冬阳啊,怎么了?”
“我想见你一面,我知道您已回国。”
“那你过来吧,想必你一定知道我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