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蔓富家小姐的性子耍惯了,这种说辞一般是只能为难的住那种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为难到她很难。
他们这边声音闹得不小,邹柏明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不是听不见,而是有些时候要熟视无睹。
他更懂资本撑腰下的利益最大化。
言蔓一介女流,他是可以得罪的,如果背后的身份是言家大小姐,谢攸宁的太太,他不用斟酌三分,也是要避开行走。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大小姐也知道为难法务不是个法子,毕竟话语权不在她身上,将合同拍在桌上:“你去把邹柏明叫过来。”
法务慌乱逃离现场,刚开门便看见了几乎是贴在门口邹柏明。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几个人心知肚明对方是什么样的路数,这会子都在那装什么的纯情。
“言小姐,您的要求我们工作室也清楚,但是凡事都有风险不是,如果古村翻新的项目成功,署名是工作室的这样对我们整体的发展也是有利的不是。”邹柏明走进会议室,故作轻松,接着往下讲:
“您这个项目扔进来,其实按照我们的规矩,应该给我们头部的策展人来做,梁舒到底是年轻了点,要不然您看,我让我们这儿的员工跟着一起指点呢?您看这样如何?”
话说的漂亮,三两句就将工作室带上,如果她只是看上了他们工作室的策展能力,那她又何苦在会议室等了她一天又一天。
言蔓随意扯了扯嘴角,那笑意不达眼底,跟那会儿子开心拍照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粥作为见证到这一变化的见证者,略微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梁舒示意她不让她开口说话。
言蔓实际上并非面上那般好说话,若不然谢攸宁也不能很少跟她讲道理,都是破罐子破摔,要不然就就着她说的做。
“当初周国昌老先生的个人展在港,不也是点名道姓让梁舒去策展,当时我记得协议上也没有扣下工作室的公章吧?”
这两年办公室竞争激烈,个人展的策划没什么特色,一样的路数下来,应当是不算在大头,何况邹柏明的目的本就不单纯。
所以盖不盖公章,他抽不抽成意义不大。
睁一只眼卖人家一个人情场,总比卡的死板要好太多。
“此一时彼一时,毕竟不一样,不是?”
言蔓无声摇摇头,不想跟他再将下去这种没太大意义的对话。
接下来这件工程之前席纪南就给她提过醒,按照梁舒的个人能力,在专业课和国展上的出色能力,如果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不应该还能接到周国昌的单子。
周国昌那种人心本就不纯,当做利益过场的展,一般工作室都不会扔给头部。
毕竟跟她的身份属实是太不相符,大抵就是席纪南所说的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