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瞬三年,杨柳自那日给了余晚心法后,便回宫中便闭关不出,这个小世界及系统都不一样,她不能直接干涉改变剧情,只能潜移默化的防止本就有些岌岌可危的小世界崩坏。
在此期间余晚曾偷摸来寻过杨柳,都让芙苓打发了,冰灵雀在宫外盘旋,冰霜铺了百米,寒气冻人,无人敢近。
久而久之,余晚总被拒之门外便固定那么几天来,她进不去也不做打扰,就陪着芙苓在殿外守候,久而久之两个小丫头竟也聊起了话,连曾经的凡间事儿都摸了个透彻。
这日,余晚照常来望幽宫,宫外霜雪已溶,门口雀鸟栖息的树重回生机,一树的郁郁葱葱,杨柳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杨柳起身下地。
只是一推开殿门便见两少女齐齐回头,看着杨柳藏不住眼底的兴奋,三步并两步的朝杨柳走来。杨柳许久没活动的脑子短暂宕机,沉思片刻才从少女那八分相似的外貌上确定人的身份,三年长也不长却也不短,足够发生许多事,也足以让余晚将杨柳给的心法参透,更上一层楼,身上的灵气瞧着也纯粹了许多。
“今沅上神!”余晚率先迎上向杨柳抱拳颔首行了一礼,抬首望向杨柳欲言又止。
杨柳让芙苓去拿些糕点花露,转头将余晚领进了殿。
余晚踏入大殿,只觉得空荡荡的冷清得毫无人气,左顾右盼发现如同传言一般,今沅上神真的是将一切喧哗拒之门外,人与她功法一般的冷。
“今沅上神。。。”
余晚踩着杨柳的步子亦步亦趋的越走越深,已经离开前殿去往后殿,深处不似殿外冷寂,反而翠竹高耸,竹舍排并,仙气萦绕,花草丛生,生机勃勃,余晚被眼前景色震惊。
杨柳先行推开一间屋舍,一股强大灵气荡漾,将余晚逼得生生后退了几步,杨柳淡然自若缓步走入,待余晚稳住脚步犹豫着追上,一进屋舍便见墙面架满了神兵利器,顿时两眼一亮。
“选一件你喜欢的。”杨柳立身中堂转头瞧向余晚,轻声开口。
余晚呆滞转为诧异随之震惊,看了看杨柳又看看满墙神兵,一时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结巴半天一激动给杨柳磕了两个头便去挨着挨着挑选,神兵与普通法器不一样,人在挑它,它也在挑人。
余晚正专心致志的挑选着,西墙一柄长剑嗡嗡作响,似要挣脱束缚,杨柳屈指一点,只听一声嗡鸣,长剑脱鞘而出,空中旋了两圈稳稳竖在余晚身前。
“看样子你没得选了。”杨柳轻笑。
余晚看着眼前长剑,那是一柄寒冰属性的神兵,通体雪白,泛着幽兰光芒,剑身细长镌刻上古繁文,格外漂亮,似有些兴奋的围着余晚轻微抖动。
“可是它很贵重,我看不出它的品阶。”余晚瞧着那剑,有些踌躇。
余晚修为不低,仙品入目皆能品鉴一二,唯独这把剑,其中蕴含难以捉摸,余晚不敢接。
“它与本尊所用寒霜出自同一铸剑师,天地唯二,它既然选了你,便收下吧。”杨柳伸手捏住剑柄化去上面缠绕的剑意,锋利气流将翠竹斩断,屋舍晃荡,片刻才稳下。
杨柳将剑插入鞘中横放余晚身前,余晚看着杨柳手中的剑犹豫了许久才将手在身上擦了又擦,鞠身高举双手将杨柳的剑接下。“小仙余晚,拜谢今沅上神恩赐。”
沉沉的剑将余晚的手臂压的弯了一弯,而后被余晚紧紧攥住收回,满眼爱惜的抚弄。
杨柳见她喜欢,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此番动作再次验证杨柳猜想。
芙苓匆匆忙忙的端着点心正准备踏进竹林便被剑气推回大殿,等芙苓稳住脚步再次踏进竹林时,只见竹叶旋落,好几株竹子歪歪扭扭倒了一地,芙苓震惊,芙苓恐惧,芙苓看见同类被腰斩,发出尖锐爆鸣。“我的竹子!!!!”
杨柳从竹舍里探出头来,只见芙苓蹲坐在地,满脸痛心的将断裂的竹子拾起,转头又插进土里,天界灵气浓厚,插土里没一会儿就能生根,只是要长的茂盛,怕是等上一段时间。
“你有点吵了芙苓。”杨柳轻飘飘道,芙苓哀怨的看了一眼杨柳假意抹了抹眼泪端起木案将点心放上石桌。“吃吧,让我死去的同胞,看着上神依旧逍遥快活。”
芙苓知道那竹子死不了,只是与琼华待久了,也学了油嘴滑舌的,喜欢调侃杨柳。
只这一个芙苓就够烦人,余晚还一脸担忧在旁碎碎念,就差冲上去给竹子磕两个,以示缅怀,杨柳屈指按了按额角轻轻剁了跺脚将芙苓冻住,暂时止住她那张叭叭个不停的小嘴,隔空取来点心转头给了余晚。“不必管她,说说这三年,你有什么长进。”
杨柳衣摆随同脚步轻轻晃动,领着余晚便去了小憩的屋舍,倚在软榻上等着余晚主动。
余晚在杨柳身旁坐着,捏着点心思考该如何说起,有些话长,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从头说起。
“那日您给我心法之后我大睡了七日,您给的酒实在醉人,醒来时还被师尊训斥,不该贪乐,后来便一边研习您给的心法,一边与师尊修行,您心法中写的,都随着时间一一应验了。”
余晚说到这儿语调陡升,有些惊诧,杨柳点头淡淡嗯了一声,而后扬了扬下颚示意继续。
“师尊真的有借师徒名义撩拨,月下沐浴,秉烛夜谈,同床共枕和衣而卧,您写的那些个东西,时间,竟都对上了,虽不该如此遐想揣测,小仙却也是人间生活数百年的,是情是爱是真是假也都看得出来。”
杨柳继续点头,余晚却越发激动,人间百年她潜心修炼,倘若没有杨柳的提前预知,如此“巧合”之下少女未尝不会春心萌动,加之萧然的确一表人才,天地之间也算翘楚。
只是这一切行为在预知中进行,便显得刻意,余晚甚至明确拒绝,萧然却以不过师徒间的探讨,为何多想三言两语将余晚噎得实在,余晚很无奈,只好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