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赫转过脸,视线越过了胡烈,落到了坐在车里,别过脸的路晨星,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好像他对于她来讲已经没有一点关系。
&esp;&esp;脱口而出的话,再难收回。林赫极度后悔,又不肯在别人的目光中示弱,硬挺起身板,直视着胡烈。
&esp;&esp;而胡烈对着他已经连多说一句的意图都没有了,打开车门坐进去,带着路晨星离开了林赫的视线。
&esp;&esp;几分钟后,车停到了地下车库里。
&esp;&esp;还不到下班点,整个车库昏暗空旷。
&esp;&esp;路晨星起手要解安全带,胡烈握住她的手,被挣脱。
&esp;&esp;再握,再挣脱。
&esp;&esp;反复多次,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从车外看,就跟在打架一样。
&esp;&esp;胡烈火气上来,一手捞过她的腰,抱住她,而路晨星这次却不同以往,不再乖顺的由着他抱,发了疯的双手推着胡烈的脸,甚至是拍打,响亮的皮肉声,胡烈的脸皮发红,还是纵着。
&esp;&esp;直到路晨星累得再没了力气,伏进他的怀里,脸上有种痛苦不堪的绝望。
&esp;&esp;“你放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esp;&esp;胡烈右手掌着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肩膀上,而他也把脸埋进路晨星抖动不已的肩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让你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你要看我一无所有吗。”
&esp;&esp;路晨星心里抽痛的厉害,脑子里是糊的,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过成这样。
&esp;&esp;胡烈是个多自傲的人,他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她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害人不浅,害己不浅。
&esp;&esp;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之前最平静的状态。
&esp;&esp;胡烈照常回来,路晨星照常的洗衣做饭。
&esp;&esp;胡烈越来越少的时间去公司,越来越多的时间待在路晨星身边。
&esp;&esp;两个病人,像两个正常人的相处。
&esp;&esp;“不用去公司吗?”路晨星拨动着碗里的米饭,突然问。
&esp;&esp;胡烈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汤有点咸。”
&esp;&esp;路晨星尝了一口,说:“我给你重做。”
&esp;&esp;“没事,明天少放点盐就行。”胡烈并没有在意,吃完饭,盛了半碗汤,慢慢喝。
&esp;&esp;“明天想吃什么?”
&esp;&esp;“你就会这几个菜,我要是想吃个山珍海味,你要现学现卖?”
&esp;&esp;路晨星淡淡地笑:“我就会简单的。厨艺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esp;&esp;胡烈表示赞同:“够吃就行。”
&esp;&esp;“胡烈。”
&esp;&esp;“嗯?”
&esp;&esp;“没什么,叫叫你。”路晨星腼腆道。
&esp;&esp;路晨星很容易害臊脸红,就是这样腼腆的含羞带臊,从来没见过。
&esp;&esp;胡烈忍不住要伸手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