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我们是生意人,可是不能把所有事情当生意看待。。。我只知道,如果她有什么好歹,我。。。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会愧疚一辈子。。。人死了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不想等到她死后,才因没有尽全力而后悔。”娇娘道。
是么?不想等到她死后才后悔么?苏爷沉默了。
这两天,没有人知道他也深陷在矛盾之中。。。不知为什么,他也不想她死,虽然或者她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面对她,他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捉住的那只受伤的小鸟,痊愈后将之放飞,物竞天择,从此不管它的死活,可是心底还是希望它能好好的。
“好吧。。。但是你不要去,我去。”苏爷道。
他的话惊住了娇娘,苏爷他。。不会武功啊。
苏爷一向自喻用脑的聪明人,他不会武功,离开李府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上次他挟持王珍,也是趁人不备的时候偷袭成功的,没用到半点武艺。
“不妨的,那里的密道我已经研究多时了,我去总比你去胜算大。”苏爷心里还在想,是否我日后会为了这个决定而后悔?
……
依马古站在走道里,盯着那扇门,那扇门里此时正传出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还有调笑的声音。
他原先是城门卫军的副指挥使,后来因缘际会升到了禁军副统领的职务。
记得曾几何时,他在城墙上见到一位女子,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美丽哀愁的眼睛,从此那双眼睛就驻进了他的心里,夜半无人时在梦中细细体会。
两天前,他终于见到那双美丽眸子主人的面容。。。就在看着她被拖进地牢的时候。
之后,听说汗王审问她的时候,她突然用自己的发簪行刺汗王,未果,那发簪抽开来竟然是一把尖刃。
究竟汗王说了什么,逼得她那样淡泊的女子如此孤注一掷。
后来他知道了,因为汗王下令二队和三队的禁军兵将到这个地牢来。。。
他站在这里,听到里面女子愤慨的咒骂声,然后变成惊叫,再然后是哀求。。。哭泣。。。最后没有一点点声音发出。
他当时双腿一下子失去了承受之力,就这么坐到了地上,坐了很久很久,那些先出来的人见了他,兴奋的叫他进去,收到的却他是凶狠的目光,都感到莫名其妙。
那些禁军中不乏贪色好淫恶趣味的人,若不是有他,那女子还不知要多受多少不堪入目的把戏凌 辱。
可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已经两天了,她还活着吗?
越来越忧心忡忡,他终于忍不住,冲进去,喝止住众人,把人都赶了出来。
“这人汗王没有叫她死,她就不能死,你们都适合而止一点,万一人死了,汗王不高兴了,可有你们快活的!”
正统领跟着汗王去了,这里就依马古官职最大,自然他说的算。
这个时候,依马古考虑不了太多,比如他能够拖多久,比如汗王知道了会不会治他的罪。
他看到她一丝 不挂的躺在地上,头发凌乱,那双原本美丽惑人心神的双眼,此时一片死气。。。睁开却没有焦距的凝视着上方,青紫红肿布边全身,身上更有那些污秽的痕迹,她整个人如同一块破布一般的凄凉,仅仅只有从胸前微微的起伏才看得出她还活着。
依马古把她抱起来放到石床的草垫上,用破烂的毯子盖住她的全身,然后狼狈的逃了出去。
………
苏爷进地道之前就弄清楚了王珍所在的方位,她所在的地牢比较特殊,是设置单独关押重要犯人的,位置更加偏僻,苏爷欣喜的发现另有一处小通道可直接到达。
他混进来也不容易,动了不少心思,这些都先不表。
当他确定了无旁人在,从石桌下一处仅供一人进出的小机关入口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凄惨的躺在石床上仅用一床破烂毯子遮蔽其身的王珍。
知道和看到完全是两回事。
王珍双目死死的盯着上方,可是一点神采也没有,头发凌乱,还被什么粘稠的液体粘在一起。
脸上,脖子上,露出来的肩膀上,全是紫红色的伤痕。
苏爷不忍掀开毯子,查看她的伤势。
她的脸上、嘴角边、还有脖子上还有一些污秽的痕迹。。。她是那么一个好洁的女子,这个样子她如何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