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柳宁然说一起去吃宵夜,唐末自始至终很沉默,我不晓得他怎么看待我,不过我不在乎,选择同柳宁然走在一起,我已经可以想像将来的惨况。
这时唐末的手机响了,手机里的对话我没听见,可是我猜的出来应该是冷秋。
唐末只是冷漠的应付着,可以想象,他们夫妻关系不是特别的良好,我在想,柳宁然接他老婆的电话会是什么表情?很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柳宁然在我面前接他老婆的电话,一次也没有。
唐末挂了电话,柳宁然问:“你老婆?”
唐末点了点头,说:“我不跟你们一起吃宵夜了。”
柳宁然没说什么,说:“那去哪?我送你?”
唐末说:“她就在这附近,一会来接我。”
我们三个人一起站在乒乓球俱乐部门口等冷秋,乱乏味的扯着淡,不到一会,冷秋就到了,她冲着柳宁然笑了下,说:“柳总。”却只是打量了下我,冷冷的眼神,就算是招呼了,唐末上了车,只对柳宁然说了句:“走了。”然后看了看我,特地的说了句:“沈一岚,再见。”
我很有礼貌的笑着说:“唐总编再见。”
宵夜特地的开车来到那家面馆,却自我解释说:“像是对这里有感情是的。”
我笑着说:“你怎么不说对推荐你来这里的人有感情?”
坐下来吃面,忍不住的问柳宁然:“感觉唐末跟他老婆怪怪的,经常上班的时候,也会见她往杂志社跑,她不用做事的?”
柳宁然说:“唐末跟他老婆是相亲结的婚,唐末结婚的时候三十出头了,冷秋比他小好多,各方面条件都还挺不错的,她自己开了一家美容店,生意还挺不错的,又是家里独女,原来人人都觉得是唐末高攀了冷秋,却是冷秋非唐末不嫁,但是冷秋娘家里却是对冷秋态度,后来好几年没见他们有孩子,冷秋的娘家人就一口咬定是唐末身体有问题,对他非常看不起,后来二个人都去做了身体检查,才发现冷秋有先天性输卵管堵塞,她娘家人就开始对他有一百八十度转变,唯恐唐末抛弃了冷秋是的,而冷秋呢,也开始疑神疑鬼,老怀疑他跟女人搞不清楚,唐末原来公司总部,有个女记者,人长得漂亮,文才也是一流,好像对唐末也有那么点意思,不晓得这事情怎么就被冷秋知道了,唐末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冷秋就那样子天天泡在唐末的杂志社,明里暗里的说人家女记者不要脸,唐末就因为这个把自己给下放了,可怜那前途无量的一个大好有为青年呀。话说回来,我们这一群战友,唐末的人格是最值得肯定。”
我终于明白冷秋随唐末报道杂志社这行为的真实含义了,倒是开始莫名的同情起他来。
吃完宵夜,柳宁然很客气的对我说:“送你回家。”
我很客气的说:“好的。”
与他在一起,没有选择,我必须接受他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住房的楼下,柳宁然说:“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还有这段时间我可能会比较忙,没什么时间。”
我说:“工作要紧。”
柳宁然淡淡的笑了下,说:“拜拜。”
我看着他的车带着他离去,消失在夜幕当中,心中不舍的情绪像是波流在暗涌,他的温度,还留在手心,身体感到一种难言的寂寞。
回到家,打开电脑,点了千千静听,却是一首阿桑的《寂寞在唱歌》。
眼泪哗的流了下来,靡靡之音在瞬间击败了我。
天黑了
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 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