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风声呜咽,残雪未化。郭爷步履稳健的行走在山间,此时已经在山中走了好久,站在山脚下抬头望上山崖。
郭爷轻车熟路的扣住山间石缝,稳稳当当的向上攀爬,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挂,繁星点点,尤为干净的夜空照亮郭爷爷前行的道路。
虽说郭爷岁数不小,但是看着这稳健轻巧的攀爬速度,亦如老猿一般。不多时郭爷爬上葫芦洞前小小平台,手中大包吃食一丢。
开口喊道:“季三爷,我建军来看你了。”
山洞中隐隐传来自己的回声,也就只剩下那豆丁烛火摇曳不止。
“这老头去哪里?”
郭爷拎着大包吃食就往里面走,石床空空,油灯摇曳,不见那青衣老头一脸坏笑的叫自己小军子了。
俯身坐在石床之上,难以理解这老头躲在这山洞这么多年,怎么突然之间就不打招呼的走了!
细说来,这季歌算是郭爷郭建军的授业恩师,不过按照辈分来说却要喊声小师叔祖,自己早已过世的父亲都恭恭敬敬的喊声小师叔,实难喊他一声师父。
轻抚石床,感受到凹凸不平之感,低头看去石床上刻着一行小字。
“久在樊笼中。”
看着石刻新茬,应该是季三爷走前刻下的。
“画地为牢几十年,我还以为你这老头怡然自乐呢!”
摩挲了一下石床,站起身来走向内室。
“咦,这小泉老鬼死那去了?”
看着内室当中空空石床,眼神异样的犀利起来。脑子所想是这该死的小泉春野是不是逃了出去,季三爷追去了?
“小军来了!好久不见啊。”
山洞中传来幽幽话语,似激荡的洞中灰尘四起。
“呦,枯荣大师,您出定了?”
郭爷拱手对着大鳖的方向。
“小泉被你三爷熬死了,李修上次来的时候给埋在那了。”
说着枯荣的眼光看向角落的土包。
郭爷看了一下边上还有这新土颜色的土包。
“看来季三爷算是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了,这才脱离樊笼了。”
郭爷自言自语着。
“枯荣大师,看来以后我也不用在给三爷送东西了,您看看有什么需求,我以后给您都带着点。”
既然现在山洞中还有一个长辈,顺手的事情,自然也要照顾好。
“我只希望你们以后少来打扰我就好了,让我好好的入定参悟。”
郭爷一脸尴尬,这么多年也不见这位走下石床换过衣衫,或者吃喝些什么东西。
“那枯荣大师没什么时候我就先回去了。”
枯荣在度闭目凝神,不再言语。
郭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上次李修放在大鳖面前的包裹,转身下山而去。
而在山脚下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远去的郭爷,望向山顶投出好奇的目光。
此人正是昨晚雷劈下来的张道乙,月白道袍之上还有着几个巨大的蹄印,想必和白鹿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
此时不见白鹿身影,张道乙脚步轻点飞身如谪仙一般,几步飞跃站立在山崖葫芦洞的平台之上,抬头望月,低头便是原始森林,风景还是极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