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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1页)

“你倒是松开让我摸啊,勒成这样可怎么好。”廖秋离一旦回过神,即刻就要从他怀里挣出去。

“好歹让我抱一会儿,才乖了不多久呢!”

萧煜脸上的笑好奸,廖秋离更不好意思,更要挣动,两边拉扯当中,榻上摊着的春宫册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了里馅儿……

“……”

萧将军想也不想就拿脚挑了,甩到了床底下,打着哈哈蒙混过关,“几本闲书,打发时间用的,刚拿出来的,没认真看过……”

这是欲盖弥彰啊。他自己掰扯不下去了,就开始脸红。脸红也和伤风似的能传人,还留在他手上的廖秋离被他传的也红了脸。萧煜心知“有戏”,缓缓低头,想香一口,凑得近了,非常近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儿了,一阵不解风情的擂门声恰好响起,廖秋离用完全身力气把萧煜搡到一边,这就开门去,把萧煜剩在那儿磨牙。

来的是个绝想不到他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人。西南大小金川战役刚收尾,主帅不在茶陵呆着主持大局定乾坤,跟脱壳的蝉似的,把摊子扔一边,自个儿摸到江南来充当打散一对水鸟儿的大棒子,真有他的!

“老萧我和你说!”陆弘景一见门开了就抻开喉咙嚷嚷,也不看看开门的是不是他要说话的那个人,“你不能赖在这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一走,所有的烂摊子都得我挑,一天到晚都有人拿我说项,我顶不住了,你来!”,这货叨叨完才发现立在对面的不是“老萧”,是老萧的小心肝儿。

“哟,将军夫人在哪,和你商量也一样,把萧将军借我几天,回一趟帝京,善后完了再给你送回来,如何?”。“将军夫人”脸上伤风似的红还有余韵,猛然间又听他道破了某些实情,更是抬不起头来,匆匆说一句,“萧煜在西屋。”,这就急着在前边领路了。陆弘景跟在廖秋离屁股后头,嘬了嘬牙花子,想:怎么都跟“小媳妇儿”似的了?以前明明是那么个放得开的人,自打被萧将军招惹之后,束手束脚的,一点不痛快!

萧将军在西屋内忙着收拾春宫册子,踢到床底下那本来不及收了,就让它在那儿呆着,其余的一股脑塞到条塌下边,合上柜门扣上锁,廖秋离正好领着陆弘景进来。

“你倒是做得出,摊子撇一边,到海边晒太阳吃鱼虾螃蟹!有这样好事,我也要来!”

“行了,少废话!说吧,来这儿把我押回帝京你能捞着什么好处?”

“嘁!好处?!我倒是想有好处来着,这么说吧,你回去了,死而复生了,又拿回将军王的职衔了,然后我就太平了!就这样,朝堂那边起码不用我顶着了,你的靶子大,言官们一定会转过头去围着你咬,我少挨几口。还有,我也想功成身退,像你似的找块好山好水种地去!做个地主啥的可比做将军舒坦多了!庄稼和土地都比人好弄,我使几分力气它就还我几分收成,好得很,绝没有人的奸猾,人多讨厌哪,掏心挖肺都未必能换来一分的真心呢!才吃了你掏心挖肺的供奉,转头他就敢给你一刀!老实话,我混了近十年的军旅,又混了好几年的朝堂,累了,厌了,想撤了,刚好你也要撤,那就一起。你实话和我说,当今圣上是不是给你发了一道旨意?是就对了,我也领了一道,内容应当和你的差不多,这不,我就来了。”这货满嘴跑的话里边就这个意思:拖着萧煜一起回帝京,萧煜“复活”了,他也好借机引退。

“我不去帝京。”

“啥?!你不去?!这是要抗旨啊?!”

“死人有什么抗旨不抗旨的。”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样猴似的精!早知道就不上你的当了,当初老子真当你嗝屁着凉了,从虎牢关潜到西域去,捞了多久才捞着你?更别提后来给你打掩护打配合,还差点没让言官们的唾沫星子淹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偏要栽你手里?!到了现在比老廉颇好不到哪去,不知还有几天饭可以吃……”,这货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胡言乱语,直接把“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用上了以佐证自家的悲凉。一边说还一边偷眼瞧萧煜的脸色,看他有没有一丝恻隐。没有!个铁石心肠的死舅子也就只有碰上他家小梨子的时候才会软一软,对其余人等那就是“随你到处去死”!

“你不回去人家小梨子也要回!他都两年多没回帝京了吧?你这次带他出来有没有想过人家父母兄弟?嗯?人让你拐带了,还没有名分,不像话嘛不是!”他扎萧煜一枪,人家没动摇,他就改弦更张了,把话往廖秋离那儿带。还真让他撞对了,萧煜对廖秋离除了情爱之外,最重的情感就是负疚。他一直觉得亏了他的,“名分”二字直接戳到了他的心窝上,戳中了他最痛最没法子处理的那点。

“……”

萧煜扭头看了一眼廖秋离,垂头沉默,晚上开始收拾行装,第二天就搭了陆弘景的车一同上帝京。

陆将军带的车有富余,因为他和龙湛一起来的,主要是嫌弃龙湛又黏又烦人,特意备了两辆车,一人一辆,天下太平!当然啦,来的时候这货并没想着奔高淳去,是皇帝一道圣旨让他灵机一动,半路改道,从吉州弯过来,把挡箭牌接上一起走,陪他一块儿挡箭玩儿。他可没想到萧煜的肉麻居然是不避人的,当着他的面就好意思说腻歪话做腻歪事,没两天就要腻歪死他了!

这么说吧,若是他一人跟着这对水鸟儿一块儿上帝京也就罢了,反正他们俩一辆车他自己一辆车嘛,看不过眼了就回自己车上呆着,帘子一放,眼不见人不腻!如今不行,龙湛也来了,这家伙是个外闷里骚的货色,见了那一对的腻歪,他回到车上就敢学样子!而且还要加点儿他自创的腻歪,一路上真是外也腻歪内也腻歪,走哪都躲不掉的腻歪,悔青了肠子也没用,谁让这货自个儿送上门去找腻歪!

更腻歪的是从江南上帝京并不近,走了七八天才出了江南往北口走,陆弘景本来还想说最好都快着点儿,早完早好,待要开口说话了吧,一扭头看见萧煜那张狐媚兮兮脸上“春风绿了江南岸”的春情勃发,他就把话又吞回肚子里了。一路腻歪过去,他也认了命,破罐破摔——随便您二位如何,总不能当众贴烧饼了吧?!谁知他又错了,青天白日的,他也就下马车解个手,这都能撞见两位在树林子里贴烧饼!真是戳瞎了他的狗眼了!夜里睡觉也不安生,马车轱辘、车架子吱吱扭扭的,眼看着龙湛就要被带坏了,还有完没完了?!

为了能睡个安稳觉,他特地把马车赶到了离那对水鸟儿几十丈开外的地方,吱扭乱响倒是听不见了,龙湛这头又开始折腾,到处掏摸啥呢?!揍他一顿他也不怕,顺着他的拳头走,打得鼻青脸肿也一样要摸个够本,幸好他手脚快功夫深,不然这风水就要轮流转了——昨儿怨人没日没夜贴烧饼,今儿就轮到自个儿被贴烧饼了!都没试过这么累的!

这天走到了安仁,南北交界的一座大城,萧煜说停下歇一天,他想四下逛逛,还有些东西要买,陆弘景乌眼鸡似的瞪了他一会儿,还没瞪赢他,就被龙湛拖回了客栈里,对上这位又黏又黑,且外闷里骚的,这货可有得忙了,快就一刻,慢就半个时辰,不然脱身不得。

萧将军这人也真是的,时刻不忘挖苦坏过他好事的,只见他似笑非笑扫了陆弘景一眼,再摆过头对龙湛说了一句:“看好了他,最好让他下不来床……”

啥?!!!

陆弘景一爪子出去,扑空了,没挠着那张不吐象牙的狗嘴,气哼哼骂咧咧地被龙湛顺进了门里。

萧将军这几天过的着实滋润,那张脸上净是吃饱喝足后的慵懒,顶着一张万分罪过的脸相,说着冠冕堂皇的腻歪话,“上安仁城里逛逛,要什么我给你买。”,说着说着还暗暗拿手轻轻捏了廖秋离的左手手腕,鸡皮疙瘩从左手腕一路开花,开到了大腿上,酥了又麻。

他说不出话,由他摆布着朝前走,走到了一家玉石铺子门口才恍然醒过来,“上这儿干嘛,去别处吧。”。

“去别处干嘛,就这儿!”萧煜拉住他,笑道:“我想买件玉做的东西给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还是玉石最衬你,老早就这么想了,只是苦于没有时机,如今正好,进去瞧瞧有没有喜欢的,若不好意思说,那就我自己定了。”。

“不用了,玉石戴着凉,我怕凉。”廖秋离还要往外走,萧煜还是拖住他,“不妨,夜里我戴着,早晨焐热了再给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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