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前阵子在花灯会上认识的姑娘……”楚宓羽面上似有红霞飞上。
“那家姑娘?长什么咳咳咳……长什么样子?”
楚宓羽替他顺了顺背,边道:“那时候她戴着面具,不过她很聪明,头发也很黑很长……”
他越说声音越虚,大抵他是第一个连喜欢的人的样子都不知道的人了。
楚偕戏谑地看着他,“本王的侄儿会喜欢人了,不错,不像嵇玉那个冰块儿似的的木头,自己媳妇儿都不知道亲近。”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王嫂,”楚宓羽道:“对了,宁王人呢,怎么没在这陪着?”
“前几日为了本王的事他四处奔波,现在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务处理吧,无妨,本王近日有几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照看着,身子已好上许多了。”楚偕道。
楚宓羽点点头道:“嗯,左右我接下来都无事,这段时间我会在王府陪着你,等你身体大好为止。”
“你不去找你那姑娘了?”
楚宓羽倒是从容起来,“不急,若是我与她有缘,何愁不会相见呢?”
。
“义父,求您让我进宫去见禾儿一面。”应千驰跪在堂下,神情坚毅不拔,仿佛已经做好了若是宗翀不答应,他便长跪不起的决心。
“眼下是多事之秋!你去凑什么热闹!”宗翀愠怒道。
应千驰长相俊郎,并**型的武人模样,他玉面锦衣,乍一看倒像是个文弱书生,但谁能知道这样的人能取人脑袋于一息之间。
应千驰自小便被宗翀收养,与宗洛禾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到十四岁的年纪,却被送进了军营里历练,等他十九岁再回来,他心上的姑娘已经被关进了层层叠叠的红墙里,再难以见着了。
可他不甘心,再军营里那几千个日夜,他都忍了下来,为何宗洛禾不能等等他?明明她对他也并非无情。
于是一次,他趁着宫中大宴,禁卫军戒备最松散之时冒着大罪潜进了品轩宫。
而事实证明,果然,他的情谊没有被辜负,宗洛禾也在等着他,只不过苦于深宫禁地,她始终无法朝宫外的他传达心意罢了。
那一夜是他最快活的一夜,心上的女子向他宽衣解带,那抹嫣红,是他征战杀伐赢来的再多勋章也比不上的。
可妃子与臣下私通是大罪,哪怕再浓情蜜意,他们也只能偷偷摸摸进行,甚至一个月见不了两次面。
而如今更是因为宫中警备严加,他甚至没办法去见她一面,最终只能求助于宗翀。
“之前碍于禾儿叮嘱,我未将一些事情告诉义父大人,可如今……我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应千驰抬头道:“义父,禾儿腹中的,是千驰的孩子!难道千驰连见自己孩子最后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吗?!”
宗翀顿时如觉有响雷炸开在耳边,他颓唐地垮坐在椅子上,喃喃着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