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现学现卖,跟柏哥儿在王府门口学的无中生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效果,果然不错。
话题又回到原点,反正顾元重就是逮住丫头不敬主子不放,老太太想找柏哥儿的错,对不起,顾元重虽然对那小子来气,但心中还是难免骄傲,柏哥儿字字句句都没说侯府半个不是,至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嘛,他就不信有谁会拿到明面上说。
“你你”老太太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晕倒了,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快去找太医。”顾元重怒喝,焦急的模样,谁看了都会感动一把。
四老爷心念一动,怒视着顾元重:“都是你把母亲气晕,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话。”
顾元重满脸悲切,心中急怒,知道他是想给自己按上不孝的罪名。心里一横,伤心欲绝道:“四弟四弟你”
“咚!咚!咚!”顾元重对着张氏的床榻就是几个响头,然后“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磕头的力气,不可谓不大。他们想让自己不孝,那自己就先让他们不慈。他总不能连儿子都不如。
二老爷冷笑,别以为他没看见老太太手指动了动,懒洋洋地说道:“我说四弟,虽然你袭承爵位,但也不能把兄弟往死里逼呀,母亲前几日身子就不好,与三弟有何关系,若是嫌我们兄弟碍事儿就直说,不孝的罪名,咱可担当不起。”
顾元重若听到这话,肯定会长笑三声,老太太千算万算,唯一算漏的恐怕就是二哥这浑人。找来这么多人做鉴证,结果却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顾元敬脸上一僵,心中暗自恼怒,忘了这位二哥总爱和自己过不去。只要是他说的话,顾元礼总要反驳两句。老太太这晕,算是白装了。
却说云柏这边,来到漪澜小筑以后,云舒就没给他好脸色,原以为他会有什么好办法,结果却损人不利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身体,自己调养了几年,才一天功夫,竟然就伤成这样,怪只怪庄子离京城太远,等她知道消息,弟弟的马车,也到了漪澜小筑门口。
王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暗恨顾元重心狠,对儿子下这么重手。云舒尽管生气,还是小心翼翼帮他包扎,至于屁股上的伤嘛,云舒阴阴地一笑,瞥了弟弟一眼,径直把伤药扔给娘,便转身走了出去。
云柏瞪大了眼睛,手拎着裤子,满含戒备的看着自家娘亲:“我不要,让小厮帮我上药就好。”
王氏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坚持道:“不行,娘一定要看你的伤,你你怎能这样不爱惜自己。”说着,就去扒他裤子,嘴上还呜咽道:“我是你娘,就算你长到二十岁,受了伤,我还是要看你的伤口”
“不要啊。”屋内转来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阵响动,哭声、争执声,想当然的,顾云柏VS王氏,完败!
云舒捂嘴偷笑,看他还敢不敢不爱惜自己身体。
王氏走后,云柏就把脑袋捂在被子里,金秋八月的天气,也感觉不到热,只觉得自己很悲催,没脸见人了,都这长么大了,还被娘亲看屁股。
“起来,别装。”云舒端着碗儿药,笑意盈盈走进房内,女王气质尽显,一手拿着药碗儿,一手把被子掀开,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若再不起来,以后就让娘给你换药。”
“别啊。”云柏哀怨地看着姐姐,陪着笑,一头从床上爬起,用力猛了碰到屁股,小小的脸蛋立马变得扭曲:“哎哟。”
云舒轻轻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把药碗儿送到他唇边:“快些喝了,趴在床上就好,不用起来。”
云柏接过药碗儿,“咕咚咕咚”灌下,云舒拿了个果脯塞在他嘴里,见他精神还不错,才板着脸问:“知道错在哪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2s2s22009和so抱着锦夜跑的霸王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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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筹谋
云柏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姐姐,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虽然挨打了,但是很值,他故意在王府门口嚷嚷,一是为了让父亲和端王府撇清关系,二是为了给将来铺路,纵然以后和侯府有什么冲突,大家也不会一味的指责。可谓一举数得,哪里有错。
“你想过娘没?得罪老太太,她以后如何在侯府生存,你想过爹没?得罪端王府,他将来如何仕途?你想过自己没?弄得伤痕累累还好意思炫耀?你知我和娘有多担心吗?你只想着将来,却不考虑眼前,若是连现在都没有,又何谈以后?”云舒缓缓坐在床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云柏脸色一白,他的确没曾想过,当时他只想着不愿被人左右,想让爹和端王府撇清关系,顺便阴老太太一把,原以为自己计划得很周全,哪知,却是他自以为是了,争赢了这一局,那以后呢,他现在还小,娘和姐姐不可能一直住在庄子上,老太太到底是长辈,侯府也是她说了算。
此时他还不知,自家爹爹刚刚化险为夷,差点儿被老太太阴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