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这里除了保姆和清洁工,从来不会有外人。”江飞笨拙地关上门。
自从不在娱乐圈混之后,江飞就放弃了身材管理。本来身高就只是普普通通的175,现在横向发展的腰围都快赶上这个数了,像一只行走的肉球。
荣幸指着他的腰,“该减肥了,不然明天头条就是你。”
江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咒我一顿?”
话是这么说,江飞没有生气,乐呵呵地坐在沙发上,一挥手,“自便啊,请尽情享用我打拼下来的一切。”
荣幸也不会和他客气,拿了红酒过来,给自己倒了半杯。
江飞懒得动了,看着红酒眼馋,“怎么不顺便也给我拿一个杯子?”
“你少喝点吧。”荣幸说着,猛喝了一大口。
“啧啧啧,十几万的红酒当可乐喝?你越来越没品了。”江飞摇摇头,往后一靠,“说吧,商场还是情场?哥哥我猜,情场。”
“颜莉要结婚了。”
“我听说了,一个名字记不住的小子。你愁什么,你不会想着和莉莉结婚吧?”
荣幸不满地看着江飞,“怎么,不行?”
江飞仰头大笑起来,揽着荣幸的肩膀说:“我以为这些年你玩明白了,原来没有啊?难道真应了谁说的那句话,像我们这种人,接受的刺激多了,想玩点纯情?”
荣幸晃开他沉重的手臂,“我从没想过这辈子不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那么听颜莉妈妈的话。”
江飞挠着下巴笑着,“就算她结婚了,你不也可以和她在一起吗,你又不是没玩过已婚的……”
荣幸瞪着他,狠狠地。
江飞自觉说错话,“我错了,我不该提这茬。你们俩都是艺术家,我俗,我看不明白。的确按照莉莉的性格,她估计结婚了,只要对方不犯错,基本不会离婚。”
荣幸长长地叹气,这就是他无法接受的原因:她的后半生都要和一个他看不上的男人绑定了,而且她会对那个人无微不至地付出,就像对他一样。
江飞继续分析:“你啊,就是忍不了她身边出现可以和你相提并论的人,这么多年了,估计你们之间早就不存在什么劳什子爱情了。”
荣幸瞥了他一眼,不认同这个说法。
江飞撇嘴,“算了,我说不上来。我就觉得,以你们现在的情况,是好不了的。齿轮对不上。”
荣幸难受地将红酒一干而尽。
江飞说:“唉,说起这个,就想起我们当年演舞台剧的时候,那时候虽然不出名,但什么都是实打实的。我还记得你给我的角色写的剧情,简直了。”
他站起来,挥动着双手,试图重现当年的表演,高声背诵着:“我的爱人住在我的心里,只要我想起她她,我的心便剧烈跳动,于她而言却是危险的地震。为了她的安全,我始终保持心的宁静,而她却以为我从未为她动心……”他停了下来,笑着看荣幸,“这词简直就是你的写照,荣幸啊,你十几年前就诅咒了你自己。”
荣幸胸闷,“你说的对,我的确该想想从前。想想我到底在什么时候真正失去了她。”
江飞坐下,给他又倒了半杯红酒,“哥哥今晚就陪你忆青春,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
荣幸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红色的葡萄酒试图攀上杯壁,又被重心拉下,就像当年他第一次看见颜莉登台、那飞舞的红裙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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