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克微笑点头:“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金兰殊有些惊愕,原来宋风时教的法子真的管用?
想到这个,他不禁用余光瞥了宋风时一眼,却见宋风时那边已经在结账了。
男客人刷好了卡,宋风时正要为他包装,男客人却说:“不必了,其实我觉得这个丝巾更适合你呢,送给你吧,小宋。”
宋风时愣了愣,又笑了:“那太感谢了,但是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店里规定不能收客人的东西的。”
店长在一边说:“不,我们店里没有这个规定。”
男客人笑道:“不过是几百镑的东西,你就收下吧!”
这个客人是宋风时的熟客了,惠顾了多回,不可以不给面子,加之店长也在一旁劝说,宋风时只得带着尴尬的微笑收下了这份礼物。
金兰殊一言不发的,只和舒默克离开了门店。
过了一会儿,金兰殊又有些憋不住的,回头看了看。
舒默克笑问:“到底怎么了,小伙子?”
金兰殊只得说:“我刚刚才认出,那个被赠送丝巾的店员似乎是我的同学。”
舒默克笑道:“那你的同学是在‘走运’了?”
若说刚刚金兰殊只是想揍男客人,现在则是连舒默克都想揍了。
为什么呢?
金兰殊感到困扰。
舒默克拍了拍金兰殊的肩膀,说:“年轻人啊……”
金兰殊说:“怎么了,老人家?”
舒默克一阵沉默:“我很老吗?”
金兰殊却道:“我比起你也不年轻,为何总叫我‘年轻人’?”
舒默克却道:“我好歹比你大几岁,叫你‘年轻人’也不算占你便宜,但我也不至于是‘老人家’吧?”
“好的,”金兰殊回应,“中老年人?”
舒默克心想,我真的要给这个人评a吗?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金兰殊回到公寓的时候,心思还是被那条丝巾所缠绕着。
他坐在公共客厅看书,心里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宋风时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一直互相回避的室友大剌剌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顿感意外。
“嗯?”宋风时愣了两秒,立即堆上笑容,“你在呀?”
金兰殊答:“这是我住的地方。为什么不在?”一边说着的时候,金兰殊一边瞄着宋风时的脖子,那一截雪白的脖子上并没有系上碍眼的丝巾,这让金兰殊的心情稍微没那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