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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引蛇出洞27（第2页）

王桐：“你觉得我不够漂亮吗？”

余鱼：“漂亮！但是你以为你漂亮我就会见色起意，然后意乱情迷？！”

王桐：“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样，你反骨、另类。是不会为了一个俊俏皮囊而轻易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的。所以我在接触你以后，以及和你聊的这个下午觉得你是一个肯为自己过错埋单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是很钦佩！”

余鱼一时间不知道被表扬以后应该说些什么。胡乱回了一句：“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或者你要我做什么？”

王桐：“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妄想再和警察合作，你找不到任何破绽的，警方也找不到。只会让背后的组织紧张，而你并不清楚他们一旦紧张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另外也不要出门、更不要出国。中国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尽量待在大家都能找到你的地方。就像停车要停在路灯下一样。你明白吗？！”

余鱼：“有那么夸张吗？难道他们还想杀人不成？！不可能！”余鱼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使坏把王桐的腰搂得更加紧了。

王桐：“活下去最重要。活下去！”

“哎，你就停这儿，这儿。”余鱼向王桐喊麦。余鱼要给于大千和丁豆豆买葱包桧儿，这个湖滨路沿街有个小区。一个看上去老得不成样子的老太太会从早到晚在小区栅栏里面压杭州的一种油条+面饼+葱+甜面酱的一种食物，1块5一对，两个饼子对称一压，用个油纸一包，从栅栏里面递出来。中外闻名！

余鱼一脸幸色，他始终坚守一个人生信条：天下唯美食和爱人不可辜负。你看两个葱包桧儿才3块钱，他能讨好下他最爱的两个孩子。兴冲冲地跨下电驴朝着摊子走去。

……哐！！！

背后莫名一个巨大黑影朝着余鱼压了过来，某条腿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余鱼眼睛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慢慢地，身边嘈杂的声音把余鱼从黑暗中拉了回来，他看到这车身蓝绿并且臭气熏天，判断是一辆垃圾清运车。一条腿死死压在一个巨大的车兜下面，动弹不得，貌似模糊间还看到王桐的电瓶车以及颜色鲜艳王桐佩戴的头盔；等稍微清醒一点，努力向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嘶声力竭地呼喊：救，救，救命！！！

救命，救命，救命！！

救命，救救我们，底下还有一个人！！

底下还有一个人！！

顿时周围的人们炸开了锅。

“哎，他说底下还有个人哎！”

“快，快，打电话被个消防队呀！”

“哎，人多力量大，先搀搀看？！”

“这不可能的，这车侧翻少说有十几吨了，怎么可能搀得起来？搀不起来的呀！”

余鱼：“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底下还有一个人，底下还有一个人。”

“不要动他，这个男的腿夹住了，你们这样硬拉，腿要扯断了！！”人群中有人大声提醒前来想把余鱼从车底下拔出来的人们。

不知道多少时间，也许是十分钟，十五分钟。消防队拉着警报赶来了。先用油压机把余鱼卡住的部位顶开，把余鱼拉了出来。余鱼一摸自己的卡住的左腿膝盖完全碎裂了。意识到自己这条腿废掉以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向车里面爬去，这个时候三四个消防队员都拉不住。

他首先摸到了王桐的电瓶车，然后是王桐的头盔，在没有光线的条件下摸了摸王桐的脸，发现因为头盔保护得很好，脸至少是完整的，余鱼松了口气。然后又去拉她的身体继续往下摸，此时嗅觉也开始恢复了一些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湿滑的腹腔流着一大段一大段的肠子。余鱼忍不住恶性还是悲伤，哭了起来。

又是哐的一下子，余鱼和王桐再次见到了光明，不知道群众还是消防队把侧翻的卡车摆正了。余鱼更加清晰地看到王桐的惨状，除了头部还被头盔保护得很好以外，整个腹部被卡车挡板或者轮胎完全碾过，腹腔完全开放式地暴露在外面，不但肠子都流在体外而且脾和肾脏全部都碎成了几块。

余鱼搀起王桐的身子，把她搂在怀里：“还好吗小王，还好吗？小王小王，别睡着啊小王。小王”

余鱼解开王桐的头盔，摇着王桐的半截身体。周围的群众看到这幅惨状纷纷扭过头去或者捂住嘴巴。

王桐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自己也显然知道自己的事态严重。反而笑着安慰起余鱼：“没事的，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余鱼：“你别说话，医生马上就要到了。坚持住啊，小王。”

王桐没受余鱼影响，继续说到：“我的银行卡密码是我妈的生日。你要告诉我妈。”

余鱼哽咽道：“好好好。不，你要坚持住，你会没事的，你要自己告诉她。”

王桐更加虚弱的说道：“你千万别去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他们会找到你的。你也千万别出国，他们下手就更加方便了……”

王桐：“我是知道肯定有这么一天的，要么我们听话相安无事，要么他们就要割掉我们这些尾巴。你哪怕就是去坐牢也比在外面强……”

余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你别说了，再坚持坚持，医生马上就到了。医生，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