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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报告老高24（第2页）

交代材料太多，余鱼又在后面写得过于冗长和细节。老高没看完。放下材料后摸着自己刮的光溜溜的下巴陷入沉思。

高向东从椅子上探过身子问：“余鱼，你说你是925彩票案的主谋之一？！”

余鱼：“925是什么东西？”

高向东：“这个你别管，我们内部的一种叫法，当时10个亿大奖开出，我们收到了很多群众举报说是有猫腻，专项组经过调查以后认为有疑点，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环节中有违法行为存在，也就暂时搁置了。925一个代号而已。”

余鱼：“嗯！”余鱼仔细地将自首材料过了得有20几遍，确保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经过自己反复斟酌和审核。里面没有涉及到任何多余的字眼，和不带自己感情色彩。写完后又美美地读了一遍。他觉得他是建国以后写得最完美的一份自首材料。想到这里他都能笑出猪叫。

高向东谨慎地将办公室门关上。

高向东：“钱都花完了？”

余鱼：“都花完了，一毛不剩。全都买了古董。”

高向东双手背在身后，在不到6个平方的小办公室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余鱼也一言不发，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约莫十来分钟，高向东走到电话机跟前：“你来一下！”一会儿一个身着便衣，剃个平头气质和孙国栋有6、7分相似。

“这位余先生的情况你做个笔录，大致情况你先了解下。就在我办公室。”高向东指着余鱼给新进来的警员做好吩咐。

余鱼起身想要和警员握手，被高向东阻止了。余鱼有些局促：“不用去审讯室吗？”

高向东：“余先生，您是警匪片看多了？！”说着自顾自推门出去了。

结合余鱼的自首材料，过程快速，轻松。不到3小时，警员赵炜就将笔录整理好了。赵伟推门出去一会儿和高向东进来。高向东蹙着眉头翻了几页，对余鱼说：“你先回去吧？”

余鱼一脸惊愕，“我还能回去？！”

高向东，一脸鄙夷道：“不是我说余鱼，你还真是铁了心想吃牢饭？你写的这些东西，在我们没掌握确凿证据之前，你连嫌疑人都算不上！赶紧走！”

“哦。”余鱼有些失落，甚至他让孙国栋昨天晚上把洗漱用品和床褥被子都准备好了。

高向东：“哎，余鱼。最近没有我们通知，不准离开杭州。”高向东一脸严肃道。

余鱼赶忙回应：“那是那是，我哪儿都不去。”

赵伟目送余鱼出门口，还去楼道里张望了下。回身把门掩好，“高所，我能笑一下吗？实在忍不住了~”

高向东，瞪了一眼赵伟。“不准笑！”

赵伟讨了个没趣，一脸幽怨的说：“那你说，你同学是不是这里有毛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高向东指着笔录，“你的笑点在哪儿？”

赵伟是侦察兵出身，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但是在警队基层带了快十来年了，一直没升，身上渐渐有一种兵油子的味道。见余鱼已经带门出去，把虚掩的门锁实了，转头跟高向东讲；“高队，这事儿即便能做实，材料也得往市局经侦大队递。上回专案小组讨论会你都只能坐第二排。他余鱼主动送上门来，无非就是想找你个靠山，把自己刑责降到最低。我们想立这个功，得再挖深一点。”说道这里，赵伟故意停顿了下，举着两个指头向高向东夹了夹，讨根烟抽。

高向东忍住脾气，给他甩了一根过去催促道，“继续！”

“嘿，简单；他余鱼说的老孙头到底是谁？还有他说钱都花在买古董上了，十个亿古董，多少那得是一屋子东西了，在哪里呢？”赵伟一脸狐笑，嘬了一口烟吐出一轮完美的烟圈飘荡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