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说总归是没有面对面效果好。”成熟男性。
温遇旬皱起眉,起身掀开被子。
沈榆在晚上七点半给黎千序打了个语音电话。
然后黎千序说要指导他换弦的话开着视频会方便一些,沈榆觉得有道理,就打开了视频。
他这几天学校里的事情很多,没什么空再去琴行,那批新到的和雅银质这个月自然无缘,他从放弦的盒子里翻出根半新不旧的,打算装上后让黎千序听一听效果。
听得出黎千序一些很淡的失望,毕竟他上次信誓旦旦地答应人家下个月会去,结果还是爽约。
换完弦后,沈榆开着视频试弹一首,黎千序夸赞很好听,说他有所进步。
其实沈榆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练习,因此听到黎千序专业音乐人的直白夸赞未免感到有些脸热。
然后视频那头的黎千序很认真地盯着他看,问:“所以下次可以亲自过来么?”
无端品出一些委屈的滋味,沈榆被逗笑,点头说好。
温遇旬就是这个时候敲的门。
沈榆愣了愣,他刚到家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都是黑的,起先以为温遇旬不在,直到看到他房间的门又是关着。
这次他学乖,没像上次一样傻不拉几地给对方打电话才能确认存在,直接推门,手放在门把上,探了个头借着房间外一点点渗进的灯光往里看。
温遇旬侧躺着,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睛闭着,眉心舒展。
还熟睡着,没听到沈榆开门和关门的动静。
沈榆也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温遇旬就会来敲自己房间的门,他很快地和黎千序说了声“稍等”,然后走过去开门。
温遇旬站在门口,眉目不舒展了,脸上起床气过境的痕迹尤其明显。
“我吵醒你了吗?”沈榆问他。
温遇旬累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睡这么一觉,要是真被他弄醒,他良心不安。
虽然不是,温遇旬还是面无表情,对沈榆说:“嗯。”
“。。。。。。”沈榆自然认为温遇旬是兴师问罪,抬手把他往房间外推了推,想让他回去接着睡,“抱歉,那我小声一点。”
但这个动作在温遇旬眼里就是要把他推出去并且还要跟手机里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继续聊天,顿时冷着声音质问:“你们还要聊?”
沈榆没料到温遇旬听得很清楚,下意识想说不聊了,但想到黎千序还在,这样说或许不礼貌,于是一时间没发出声音来。
没等他说什么,身后开了扬声器的手机传来声音:“你那边有事么?那你先去忙吧,下次见。”
随后“咚”一声,黎千序主动把视频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