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瞳孔地震,这事他做得滴水不漏,是如何被发现的。
“来人,将罪人金戌带走。”
回到天宁诏狱,太师被关在单独的牢房。
赫连緐揪着太师的衣领,“我自诩把你当做长辈,可你呢,你陷害我,挑间我和赫连毓,到底为什么!”
太师看着赫连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呵,长辈?你是个皇子,想要多少长辈没有,你招招手,自然有的是人对你好。”
“金戌!我是真心把你当做我最尊敬的长者,父皇忙于朝政,是你照顾我们,教我们读书写字,练枪舞剑,我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直到金戌坐在诏狱,赫连緐这时候,才是真的意识到,小时候抱着他哄着他吃饭的太师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全都是你父皇!全是赫连奇!三十年前,我有儿有女,随你父皇出征,战事末尾,我收到老家的来信,说家里遭了洪水,镇上失踪了许多人,我想请求提前回老家看看,可你父皇不许!明明战事已经收尾了,他就是不允许我离开!”
“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妻儿和孩子,在我老宅的一棵杏树上,被活活饿死,十天!整整十天!我恨呐,如果他早点让我回去,我就能救下他们,从战场上到浣溪山脚下,只有三天时间,我只要回去就能救下他们!我能救下他们!”
金戌越说越崩溃,“都是赫连奇,要不是他,我不会妻离子散!要不是他,我不会每天抱着三块牌位入睡!所以我看见他的两个儿子承欢膝下的时候,我更恨了,然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离间你俩,你俩斗得越狠,我越开心,最好斗得你死我活,鸡犬不宁!”
赫连緐回忆着儿时,每次和赫连毓闹矛盾,都是太师在从中调节,那时候两个孩子还没发现,矛盾越调越深。
“所以每次都是你在从中作梗,让我和赫连毓的误会越来越深。”
“没错,都是我,平珠失忆也是我搞的鬼,从此你俩水火不容,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看着你从小看到大的两个孩子自相残杀,你很高兴吧。”,袁芷看着金戌,这人实在狠心,居然绸缪了这么久,“二十多年,你也是潜伏的够深的。”
“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高兴啊,看着赫连奇的两个孩子闹得宫里鸡犬不宁,我就能想到我那一双在树上活活饿死的儿女!”
“那血脑虫呢,你为什么让它流入大越,大越子民又做错了什么!”
“当然是要挑起两国战争啊,五年前,赫连緐突然就呆在百越不走了,他们得继续斗下去啊,最好斗得国破家亡,但是他们这几年却平息了,那不行啊。”
“百越曾是我管辖的区域,我对这里了如指掌,我搞到了血脑虫,让人偷偷放入大越,刚好下人跟亳州有仇,便把血脑虫放入了亳州,无所谓在哪,只要在大越,就能挑拨越宁两国直接的关系,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袁芷上前死死掐住金戌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你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该死!”
“对,我就是该死,那又怎样,有本事。。。有本事你弄死我!哈哈哈哈!”
袁芷拿起牢里的短刀,插进金戌的大腿上。
“啊!”
“这一刀,是给亳州城那些冤死的百姓。”
紧接着,袁芷又来了一刀。
“这一刀,是给景家人讨个公道。”
第三刀,“啊!”
“这一刀,是给为死去的郦刺史,柳莺歌的丈夫。”
三刀,刀刀扎在金戌身上,但又避开要害,求死不能。
鲜血崩到袁芷脸上,给雪白的皮肤染上一抹红,像无瑕的神女跌下神坛,温婉又妖孽。
赫连緐在身后拽住袁芷,“我知道他有错,但你不能现在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