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甚麽不早一点通知我?”华贵气道。
“若可早一点通知,我还能漫不经心无动於衷吗?事实上我‘天狩阁’也早已经在‘天君’的控制之下,就连我身边的心腹也几乎全给他收买。
你说,我这傀儡般的阁主能做得出甚麽事来?”东方狩叹道。
“哎呀!”华贵重重跺足。
东方狩再道:“幸好我已经将小女送到月蚀那处避祸,如今之计,我们恐怕也得要去那里躲一躲,等风头过後再想办法东山再起,你认为如何?”
华贵没好气道:“我有选择的馀地吗?”
东方狩失笑道:“应该没有。”
青锁彤庭,象魏斛棱,如京城皇宫之玉堂铜柱,星拱龙蟠。
一旁黄金榜,赤羽旗扬;虹梁鸳瓦,广夏局堂。
其中秀色野香,甘淡清凉,那九重十扇门,兽环鱼钥,後楼耸挺,涤星出尘,又有客舍邮亭,鼠径鹅池,均露示出这‘武盟总坛’的不凡。
唯有此地方能孕育出‘武盟之女’玉柳浓那知琴咏雪,冰心霜操,翠灭红消般的气质。
三大长老全为年入七旬的长者,首席长者许金正把玩著玉柳浓递到手中的‘盟君令’一双复杂且盈集感情的眸子,彷佛提出了遥远的往事而浸淫其中。
次席长老许银与第三长老许金和大护法,六君六艺等‘武盟’重要人员全盯在那金光闪烁的‘盟君令’上。
这里是‘武盟’的议事堂。
忽地——位於客座首席的绫月斋打断许金的沈思及空气中的寂静,道:“此物……长老认为是真?是假?”
许金双目猛现一道电光,苍劲的声音震得在场诸人耳中‘嗡’然,道“真!”
闻及此语‘武盟’等人俱面露笑容,摘去心头重担。
次席长老许银抚须笑道:“如此一来…下任盟主人选指日可待。”眼神不由自主盯视於玉柳浓身上。
二大护法、六君六艺等人不约而同颔首。
“听说……”许金迟疑道:“绫当主已代‘武盟’接受‘极道’约战……”
“正是!”绫月斋轻点一下头。
“不知绫当主有何打算?二大护法中‘雷槌’虎震口气不善,双眼灼灼逼视,含怒道。
绫月斋淡然一笑,说不出来的气定神闲与从容不迫,道:“此事月斋或有逾越之处,尚见谅,然而‘武盟’去肱个探囊之盗,守摄缄滕,固之肩镝。阖四境、立宗门、治邑州、平泽径、本侠义、存仁心。这天下尝有不顺‘武盟’者乎?但‘极道’者,妄自称尊,罔视人命,奸淫邪诈,凶残暴诸,其心焖然若揭,其望於治天下,非‘武盟’能断其谋,塞其道,闭其智,阻其奸!此,月斋暂代‘武盟’言天下众望,或有不可!然,初意为善,若‘武盟’能於此役中一战而胜,则江湖又岂不归回,武林又岂不太平;长老以为然否?”
三大长老听这文情并茂之言,各自沉思……‘武盟’若能於此战得胜,不仅可以反转多年一蹶不振之势,对本身的荣耀有极大的帮助,更能够稳定归附‘武盟’之大小门派那动摇的心,甚至一些已经宣告脱离‘武盟’掌控的门派,也会回归‘武盟’的掌管。
且,各大名门正派亦会对这一战有着深切期待,甚而派人相助。
当然,正邪不两立。
战,更可加强内部团结;不战,必大失人心。看来…这结果不问可知,是必然一战。
仍落入绫月斋的算计中!“好。”许金蓦然喝道“绫当主想我‘武盟’如何配合?”
怎听不出他话中所谓‘配合’是何种用意,进可攻,退可守,配合之道大有展缓空间存在。
绫月斋会心一笑道:“绫月斋只是外人,不足以涉及贵盟事务,那‘极道’‘天君’由绫某会应,至於其他…则有待贵盟自行商贾,恕月斋无能为力。”
“那就多谢绫当主压阵!”许金拱手道谢道。
破镜悬天,银衣洒地。
淡雾迷离,一截危崖绝壁耸立著二道人影。
其中一个豁然是‘胡狼’言清,见他惊惧不定的双眼游移不停,良久,才舔了下微乾的嘴唇道:“阁下深夜掳言某至此有何用用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