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不耐烦了,“我去工作。”
白鹭一脸不信,看一眼尴尬站在边上的向晚,“那她呢,也是陪你去工作的?”
白慕川后背往椅子上一靠,不解释,只说:“快回去!”
“我不!”白鹭被他当着向晚的面儿训了,有点不开心,嘟着粉红的小嘴,气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没有哭出来,直接坐到副驾上,“砰”一声关上车门。
发泄似的巨响声,让向晚更尴尬几分。
人家甥舅两个闹别扭,她一个外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正不知道怎么办,就听到一声冷呵,“下去!”
白鹭转头看着白慕川,“你凶我?你居然凶我?”
白慕川沉下脸,“你再胡闹,就是妨碍公务!信不信办了你?”
白鹭今年17岁了,多少也知道一些法律知识,白慕川黑着脸说妨碍公务,还吼得那么大声那么凶,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继续任性。
“呜……”
她嘴巴抽搐两下,难堪地推门跳下去,顺便推了一把站在那里的向晚,然后哭着飞奔回屋。
向晚蹬蹬退了两步才站稳。
尼玛!
她心里骂着,脸上却保持平静,“白警官的小外甥女,好有个性。”
白慕川眉心拧紧,“抱歉!”
这是在道歉?
向晚歪脖子看一眼,不甚在意地坐上车。
“没事。我这个人心肠最好了,从来不跟小姑娘计较。”
她一本正经,白慕川扭头看她一眼。鼻翼一哼,发动了汽车。
……
上午十一点。
雨后的阳光洒在锦城大地,晒得人懒洋洋的。
车窗外一片迷离的明媚,清新、带点暖。
向晚不知道白慕川要带她去哪里,看着汽车七弯八拐地驶入街道,泥鳅似的在车流里滑来滑去,竟慢慢有一点困意。
不说话,不思考,看单调简单的东西,最催眠。
她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歪头靠在了椅子上。
向晚睡相很好,睡着的时候也最乖。一张白皙的脸蛋儿被晴朗的天气湿润出一片桃花般的粉,两排睫毛小扇子似的一动,又一动。小巧而挺翘的鼻,平稳地呼吸着,丰润微撅的唇上擦了一点粉粉的唇膏,仿佛诱人的果冻,格外的甜,很有惹人吃一口的欲望。
……
白慕川垂眼,侧眸。
看她一眼。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