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会怪你的。”
“我爹生起气来,是相当可怕的,我……”
“可怕是一回事,他不会将你怎样。造成事实,毕竟你是他的女儿。错过了机会,机会不会再来。”
“这……”
“你还等什么?等着后悔吗?”公孙云长语气转厉,语气已有三分命令式了。
纯纯毕竟太年轻,内攻火候有限,后劲也不够,时间一拖长,精力耗损直线下降,剑法再神奥,也拖不了多久,逐渐难以为继了。
等到高谷主剑上的内力迅速增加,她的剑就没有长攻切入的任何机会,剑被封往震力空前猛烈,收招已感到困难,哪有余力连续发起攻击?
“铮铮铮铮……”高谷主每一剑都硬接,攻击时则长驱直入加紧压迫。
纯纯一退再退,移位的速度显著地减弱。但她居然能不时攻出一记奇招,依然能给予高谷主相当严重的威胁。
高谷主想一鼓作气将她击溃,也不是容易的事,短期间还无此可能,她的守势仍然具有威力,能充分发挥以静制动的剑道神髓。
终于,她退近站在院廊下的高嫣兰面前不足一丈。
高嫣兰的右手抬起了,但随即颓然垂下。
“射她的玉枕!”公孙云长低声催促。
“这……”
“机不可失,快!”
高嫣兰一咬牙,抬手扣指疾弹,制钱破空而飞,一闪即没。
纯纯命不该绝,恰好向上倒跃,躲过高谷主猛攻下盘的一剑,也因高嫣兰的刹那间迟疑了,而失去准头未中要害。
嗤一声轻响,制钱无情地切入她的左琵琶骨近膏盲附近。她感到背部一震,双脚落地的刹那间,痛楚突然浪涛似的君临。
“嗯……”她双足一软,挫倒在地。
“无耻……”纯纯的叫骂声,阻止了高谷主一记凶狠的飞星逐月追袭。
“咦!”高谷主仓猝收招讶然叫。
纯纯不可能倒地的,而且叫骂声有异。
高谷主的目光,突然投注在高嫣兰的脸上,目光凶狠凌厉,像锐利的尖刀。
高嫣兰打一冷战,怯怯地,心虚地退了两步。
“是你?”高谷主厉声问。
“爹……”高嫣兰脸色大变。
“你有剑,你为何不抹脖子?”高谷主恨声说。
“爹,女……女儿……”
高谷主的目光,转而投注在公孙云长身上。
“高大叔,”公孙云长阴阴一笑:“打蛇不死,报怨三生;这小女人不死,大叔在南衡居土面前,如何交代?这里没有外人,韦纯纯是死于意外的。”
“老爷,”高夫人急步而来插入两人中间:“谁能无过?嫣兰丫头的行动是善意的。”
“气死我也!”高谷主怒叫:“快叫人来救她,快!”
公孙云长说这里没有外人,是有事实根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