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回来唱戏,方艾兴和楼舒城都来了,这次他们都没来,心里有些失落,不只是为谁。
这次唱的是《贵妃醉酒》,很经典的一出戏,但拾玉成心里总有些不安,有些乱。
戏唱到一半,果然出事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直接亮枪把人带走了。
拾玉成微微挣了一下,立刻被甩了一巴掌,然后就沉默了。
即使在床上尽量配合对方,仍然被折腾个半死。
迷迷糊糊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些委屈,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以前都无所谓,怎么这会又觉得委屈了?
果然,是被楼舒城惯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拾玉成才睁开眼睛,眨了眨,捂着没有知觉的腰撑起身子,茫然地看了一圈,才想起来昨晚的事。
微微叹气,然后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撂大洋,自嘲地笑着,看来他还是值几个钱的。
艰难地走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把钱揣兜里,出了旅馆就叫了辆黄包车回戏班子。
班主坐在大堂门口抽着烟,眼神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然后看着那些正在劈腿的小徒弟。
拾玉成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里面还算干净,应该时常有人打扫。
关了门,躺在床上,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听得人心烦。
正犹豫是接着睡还是去寻些吃的,就被门口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
「嘭!」
楼舒城收回脚,脸色阴沉地看着躺在床上被吓到的人,然后看着拾玉成脸色在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一些,嘴唇都在哆嗦。
「楼将军……」强撑着坐起来,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人,拾玉成心里有些慌,但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这么晚了,有事吗?」
楼舒城没说话,看着他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忍不住发抖的身体,即使有被子盖着,也挡不住。
一把捏住拾玉成的脸,另一只手放开腰后的佩刀,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刺啦」一声,连同里衣一起报废在楼舒城手里。
拾玉成还来不及心疼衣服,就被他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的眼神吓到了,一动不敢动。
在看到拾玉成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紫青痕迹和咬痕,楼舒城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暴虐的冲动,想要杀人,甚至控制不住地死死捏紧拾玉成的脸。
在看到拾玉成因为疼痛而流下来的眼泪时,一愣,放开了他,对于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不解。
「楼将军请回吧。」拾玉成低着头,没有去看楼舒城,只是感觉到冷了,才伸手把破碎的衣服拢了拢,发现没用,拿起旁边的被子裹在身上。
「这就是你不愿意有人跟着的原因?」想要会戏班子的时候,拾玉成愣是不肯有人跟着,即使是暗处也不行,楼舒城想着没有人敢动他,也就随他去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