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老阴阳人王大爷上线了,“丛林之王啊,黄羊啊你得去内蒙古打,那边黄羊多,狼也多,随随便便几十上百只,看你威哥怎么打狼?给你准备一吨鹅卵石?那还不如用机关枪突突快。”
嘿,嘿,嘿!你这个老王头,落井下石。
“什么!你还要去内蒙打猎?小兔崽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花姨又在添乱。
“威哥?你现在这么有名了吗?”常蕤嚼着黄瓜条疑惑看着常威,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揶揄。
诶,你这个臭丫头,故意的是不是。
“威哥?十七岁你还当上哥了,等着街道办和派出所来处理你吗?好好上班不行?你还要混黑社会。”对着常威大腿掐了好几把。
“造谣,我都不知道这外号哪里传的?这是对我人身攻击,赤裸裸的污蔑。”常威坚决不承认。
王大爷敲打着烟袋锅里烟灰,“咱们南锣鼓巷那群小孩子传开了,93号院威哥打遍南锣鼓巷无敌手,看谁不顺眼就一个大脖溜子,路过的狗都给几个嘴巴子。”
造谣,谁说我光打狗,下午还给了公鸡两嘴巴子呢,“这,这个,确实打了狗,那不是流浪狗追小孩吗?我就做好事帮小孩打狗,人我可没打。”
“打了狗,所以你就觉得狼也能打?”常蕤给暂时平息的事件重新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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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花妹子,你慢慢教子,我眼睛疼看不得打孩子。”王大爷咧着嘴走了。
呸,呸,呸!你个老登,刚才看半天,还看不得打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当面撒谎。
“王大哥,打扰你吃饭了,等我好好教训下这猴崽子的。”
花姨关了门,马上把锅里面条捞出来给常威,“儿子快点吃,面条都坨了。”说完就要扒常威衣服。
“妈,干啥,我一点伤都没有,你看我换下那衣服除了蹭点草啥都没有。”
“刚才听到你上山打狼把我吓坏了,咱们常家就你这一个男的了,你要死了,老常家绝后了。”
“我姐不也是常家人。”
“你姐是老常家人,结婚生了孩子那也不姓常啊,你爸那一支四代单传,你可不能出事。”
花姨你平时疼闺女,这时候怎么还重男轻女,坚守传宗接代这个陋习了呢。
“家里又没有皇位继承,我和我姐都是吃公家饭的,啥男的女的,农村又没有地,一样挣工资,妈你姓花,你也不是常家血脉,坚持传宗接代干嘛?”
“嫌弃我是个外人了,我是你妈,你别想把我踢出老常家。”
这话不能忍了,是告诉你不用坚持为老常家守节,儿子生不生孙子跟你也无关,你怎么还犯轴了呢。
常蕤把面条吃完,“常威,家里没男人不行,你看王大爷一个人,只要他活着就没人敢欺负,因为他是男的,最多被人吃绝户。咱家如果只有我和妈,都有人敢上门强当女婿。”
把最后的卤都倒给常威,“知道你不在乎男的当家这件事,咱爸那么好的性子,不也要生个儿子才罢休。家里有你在,我和妈每天都可有底气,可有奔头了,一想到我将来嫁人家里还有弟弟照顾妈,我都觉得可安心了。”
常蕤这段话让常威沉默了,他真不了解这个时代女人的想法,那么多奶奶为了其他姓的孙子熬着苦着,全心全意。
新世纪去青海同学外婆家玩,同学舅舅早亡,外婆晚上就点蜡烛,省电费给同学表哥攒钱,当时震惊的无法理解,他表哥的母亲给儿子攒了一大笔钱,他外婆还是坚持从自己嘴巴里省。
对于这些深受过重男轻女迫害的女性,她们结婚生育后又进入这种轮回,是一种信念的坚持,一辈子不为儿孙操劳活着仿佛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姐啊,你可别当扶弟魔,安心在你将来那个小家幸福吧,你弟弟我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