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宇觉得此人没有必要骗他,可他却有必要再多试探一次,便半真半假道:“前辈怕是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才不知道现在的隐昱峰首座是尊师初晓。
“至于乾师伯,他的脾气我是听说过的,只不过我入门尚不足十年,又赶上师伯在外游历,一直未有幸得见,至于他会不会欣赏我……小子就先谢过前辈的指点了,日后我若见到他,一定会投其所好,装得狂妄一些。”
“在外游历了十年么?”白衣人略作思忖后,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他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四处挑战,现在老了老了,还是改不掉这个臭毛病吗?”
珞宇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也没有找到半分破绽,终于可以肯定,这老家伙的见识居然还真的停留在一百年前。
对其的畏惧减少了很多,珞宇壮起胆子道:“前辈如此介怀乾师伯四处挑战之事,莫非您也是他的手下败将?”
“小子找死!”
白衣人果然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顿时丢失了高人风范,跳起身来骂道:“老子在此参悟百年,晋入古极之境,难道还能打不过他?你倒是说说,他现在什么水平了?”
珞宇见其如此在意和旧人之间的高下输赢,最后的一丝猜疑也烟消云散。不管这家伙想要如何利用自己,只要他是个纯碎的正道修士,又对自己的师门长辈有所顾忌,这就是珞宇最想见到的情况。
“这您可就为难小子了,我又没见过乾师伯,怎么知道他现在的水平呢?不过我倒是能肯定,我师父的修为可要比您高上不少。而我师父又是乾师伯的师弟。嗯……您还是自己估计一下吧。”
白衣人听过,不仅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笑得上起不接下气,“你师父比我厉害?哈哈哈,你个小娃子才什么水平,也敢点评我等古极境修士的深浅?哈哈……真是好笑!”
珞宇见他笑得毫无形象可言,不由猜测他是否精神出了问题,怕不是曾经败得太惨受刺激了?
但他还需要用师门背景震慑对方,让其尽快放自己出去,所以他也只能毫不留情道:“这有何难?我师父喜怒哀乐情绪一动,周围空间的性质都要随之改变。而您笑成了这样,我都没有半点感觉,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心随意动,天地随和?”白衣人如遭雷击,喃喃自语道:“古极后期……怎么会?初晓那小子才多大?”
珞宇翻了个白眼,见那白衣人自言自语没空理睬自己,便借机观察这殿中的玄机。
天穹之上的浮雕无懈可击,即使第三层中那块属于珞宇的浮雕现已碎裂,但其背后的石板依然完好无损。
地面一览无余没什么特别,唯一有可能作为出口的存在也就是白衣人身后的小型祭坛了。
可那里有白衣人挡着,他要如何接近呢?
正在发愁,一句低声念叨传入耳中,让珞宇心下一惊!
“他的修为进步确实很快,天缺之战前就已经突破了古极,超过了乾弓,怪不得首座之位落在了他的手上……”
天缺之战?这人竟知道天缺之战?他不是早就在此闭关参悟壁画,从未出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