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个计划,只是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否让她想起过往,唯有赌一把。
我堵住她的唇却不是深吻,只是简单地唇齿触碰,因为我要将魔牙植入她的心脏里。
这魔牙是我特有的物品,几百年都保护着我,融入了我的魔力,我想控制便控制,任何人都无法阻拦,若有人要蛮力抵抗,只能遭到它的反噬。
她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我,眼神空洞无物。我有些微微的惊慌,是魔力太强抵制她身上的灵力起了反噬作用吗,为什么她的眼神让我那么慌张?
突然她捂着心脏表情痛苦地蹲在地上,任我怎么呼唤都不搭理。不叫,不闹,甚至不说话,如果不是她蹲在地上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断气了。
“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正当我着急万分的时候,面前的人儿突然安静地说了一句。
那熟悉的嗓音和语气让我愣住了,她回来了吗?
魔界的古书上曾记叙,魔力和灵力相抵可以触发受作用的本体的潜能,包括前世的记忆以及前世的能力。但是这只能是短暂的,若是过了时间未将这两者分离,同时发力的两个本体必将遭受未知的重创。所以我做的这一步就是在铤而走险,我赌上她的生命,也赌上自己的生命。
未等我从微愣中回过神来,她便站起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
“萧零寂,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她质问着我。
我缓缓转过头看她,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她的泪一如曾经的她一样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痛。
“初澜,你想起来了,是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伸出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打掉了。
“对,没错,我想起来了,”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是我宁愿我没想起来!”
“但是你说过你即使死了都要纠缠着我的,结果呢!”我抓着她的肩膀问。
她毫不犹豫地将我的手从她的手臂上掰开,嘴里说着无情的话:“你不配。”
我不配?我愣了愣继而大笑起来,我不配?我不配得到她的纠缠吗,我不配得到她的憎恨就因为她想忘了我吗?
“宁初澜,你变狠了。”我有些受伤地说。
“我恨前世的自己对你狠不起来,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她抓起刀又一把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慢慢走上前去,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刀口:“现在你大可以杀了我。”
她没有说话,抿紧唇,我看得出来,她握刀的手在轻轻颤抖着,我是不是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她舍不得杀我因为她还对我有情?
“杀了你是便宜你了。”她冷冷地说。
我抓紧她的手腕,将她的刀刃抵上自己的右胸,说:“魔的心脏都在右边,用你的刀往这里戳,你便可以报你前世的仇了。”
她皱紧眉头,扭动着她的手臂。我咬紧牙迎上她的刀刃,“噗”刀没入肉的声音,殷红的血顺着我的长袍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片暗红的血迹。
“你疯了吗!”
她大喊了一句猛地一抽刀,我吃痛地后退了两步捂着右胸扶着墙重重地喘息着。其实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伤到要害自然是无关性命安危,只不过需要多一些时间来休息养伤,远比她对我的伤害要来得浅。
没想到她居然跑了过来扶着我检查我的伤口,很紧张地问我有没有事,眼神里的慌张我绝对没有看错。
“初澜,你还在乎我。”我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肯定地说。
她愣住了,把脸撇向一边,说:“这样死太便宜你了,应该狠狠地折磨。”
我苦笑,何必欺骗自己,在乎就是在乎,在我面前还需要伪装什么吗?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朱唇轻启:“本将军不屑用这种方法打败你,要来就来真格。”
我缓缓闭上眼,说:“好。”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不恨我或者不再忘记我我都无所谓,即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不在乎。
但她终究还是在乎我,她舍不得杀我如同我舍不得杀她一样。在天帝派另一名上神前来协助她的时候,她做了个样子,她欺骗了上神,欺骗了天帝。
她将刀刺入我的左胸,那里没有心脏,伤不至死,但我仍旧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明明我的心没受伤却很疼很疼。
她对天帝谎称我已经被她杀了,魔界的败兵已经清理完毕,就连魔王也同意投降。
我又幻化成仙君的模样偷偷立在天界凌霄大殿的朝堂上,看着她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大将风范,我才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去保护的宁初澜了,现在的她,比以前任何时候的她都要强大。
“启禀天帝,魔界犯边,以魔界御前将军萧零寂为首的魔兵正在大闹天界边境。”突然一个小厮来报。
我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我在这里呢,谁冒充的我来攻打天界?
“不可能!”没等我离开凌霄大殿,初澜就大声地对玉帝喊,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相信。
“启禀天帝,魔界御前将军萧零寂已经被臣斩杀于寒玉琉璃刀之下,并不存在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