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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说起来,这里还有一段往事。原来这冯府乃是以武扬名,更难得的是出了个巾帼将军,既是现在的冯老太太。当年,冯紫英的祖父冯翼乃是朝廷的威武将军,一杆梨花枪,打遍京城无敌手,备受圣上青睐。冯翼父母双亡,三十尚未娶亲,皇上问他为何,他说:“这天下女子,多温婉娇弱,臣无福消受。此生若能与一不让须眉的将门女子结秦晋之好,于愿足矣。”不巧这话正好传到了一名老将军的耳朵里。

这将军姓屈,一生无子,只在四十岁上得了一个女儿。这女儿长得一对剑眉,英武之气丝毫不输男儿。屈将军大喜,便将她当做儿子养了,每日读书习武,将那女红皆抛在脑后。如今长到了二十岁,模样虽好,却无人上门说亲。屈将军不免着急,差人打听才知道,原来都嫌女方习武,怕往后不好管教,指不定爬到丈夫头上去。屈将军这才有些后悔,却听屈小姐冷笑道:“父亲,我就不信,这世上竟无一个真男儿!女儿不嫁则已,若一日出阁,定要嫁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每日依旧习武,并不理会外面的闲言闲语,连屈将军也暗暗称奇。

话虽如此,屈将军也不免留意朝中的年轻将军。如今听了冯翼的话,当真是欣喜若狂。当下差人送了名帖,请冯翼上门一叙。冯翼虽年轻,又是圣上身边的红人,为人却谦逊得很,接了帖子,第二日便往将军府拜访。两人高谈阔论,气吞山河,屈将军心下已经选定他为乘龙快婿。屈小姐早就听说朝中有此人,自己便偷偷在帘内观察,见冯翼仪表堂堂,胸有丘壑,且虚怀若谷,一颗芳心早已放在他身上。屈将军为人豪爽,便开门见山地说了。冯翼也略有听闻,当下拜了岳父大人,皆大欢喜。

因冯翼双亲早逝,屈家也只剩了老将军和其女,几人商量了,成亲后一起搬到冯府大宅。话说两家结亲之事,先皇闻言,亲自赠了喜匾,传为一时佳话。冯翼与那屈小姐志趣相投,更是温情缱绻,羡煞旁人。每日切磋武艺,竟也比得上“赌书泼茶”的闺房之乐了。几年后,边疆战乱,圣上封冯翼为“平西将军”前往镇压,屈小姐请缨跟随,先皇大感钦佩,破格封为“巾帼将军”,满朝称颂。半年后,叛乱平息回京,圣上亲自城门迎接,大宴三日,何等风光!

冯翼与屈小姐也生了一子,便是冯紫英之父冯唐将军。冯唐也是聪明伶俐,有将门之才,年纪轻轻便得了武状元,当今圣上大喜,将大学士柳进之女赐婚于他。柳氏出生书香门第,饱读诗书,容貌娇俏,却有一股小姐脾气,为屈小姐不喜。但是冯唐对这个夫人还是很满意的,虽有些小性儿,自己的话却还听,对公婆也还孝顺。可惜的是,冯翼在边疆战乱曾受过重伤,但是虽好了,但是回京后却有些不适,冯翼生性豁达,不免有些大意,谁料却越发严重,几年后竟西去了。屈小姐虽然伤心,但是也少不得打起精神,独撑门户。幸好冯唐渐渐独当一面,虽不如以前风光,却也不容小觑。

但是冯老太太和柳氏一直都不太搭调,但是两人都是通情达理的,虽然偶尔闹别扭,没几日也好了。加上冯老太太年事已高,柳氏也尽量顺她的意思,但是有些隔阂还是无法消除。

就比如在女儿冯婷婷的教育问题上,两人简直是南辕北辙。老太太觉得女孩儿家也要习武,柳氏觉得女孩儿要有女孩儿的样儿,女红最是紧要。两人还是有共同点的,既诗书不可不读。冯婷婷每日不是被老太太拉去习武,就是给她母亲抓去刺绣,一样都学了个皮毛,时而文静,时而调皮,只要她们高兴就成。况且她父亲偷偷嘱咐她:“她们让你干什么,你只管听就是了。”冯婷婷也知道家里老太太为尊,母亲次之,哪一个都得罪不起。这个尊卑次序,他们家与别人家是有些不一样的。

且说冯老太太去后,冯紫英自去张罗聘礼之事。柳氏气道:“婷婷这个死丫头,一点也不听我的话。”冯老爷笑道:“你怎么还跟当初一样小性子,老太太年事已高,你就让让她吧。”柳氏道:“我知道,老太太、英儿、婷婷都是自己人,就我是外人!”说罢甩了帘子出去,冯老爷忙跟上去好言相劝。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夫人总是哭笑不得,想必是应了那句话:柔能克刚。他和父亲不一样,他喜欢温柔的女人,为了她的温柔,他心甘情愿地容忍她的小性子。有时他竟觉得,他也喜欢他的小性子。他虽然年过半百,却依然侠骨柔情。

19、第十八回 。。。

且说冯紫英禀告了父母,自去张罗聘礼一事。他心中寻思:“若是贸然上门求亲,贾赦定然不肯,倒不如先修书一封,说明来意,且看他意下如何。若他真是贪婪之人,必然应允。”于是先命家人悄悄准备,并嘱咐不许向外说起。自己去了书房,提笔修书一封,差一名亲信小厮名海生者送去荣府。

贾赦此时正在卧房中打盹儿,身边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给他揉捏肩膀。女孩儿的手很软,力道恰到好处,赦老爷很是受用,惬意地哼着小曲儿。这个女孩儿叫嫣红,是上次赦老爷求鸳鸯不得后花钱在外面买的,赦老爷很满意。更重要的是,每每看到这个女孩儿,他就会想起因鸳鸯所受的耻辱,然后在心里冷笑:“鸳鸯,老太太一日西去,你休想逃出本老爷的手掌心!”况且迎春许给孙家,抵了他欠的五千两银子,他也不用担心孙家来要账,只要孙家一到,将迎春接去,他就可以悠哉游哉了!

赦老爷正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忽听外头小厮回禀:“老爷,冯大爷派人送来书信一封。”这冯紫英之名赦老爷也有所听闻,东府蓉哥儿媳妇秦氏生病时,他荐了自己的老师来给秦氏诊治,只是并未会面。赦老爷心下疑惑,接过小厮呈上的信,打开一看,满纸皆是谦恭之词,又婉转地提到自己欠孙家银两的事,并说可以代为偿还,当然最重要的是将女儿迎春许配给他为妻之事。赦老爷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心下奇道:“迎丫头竟有这么大的面子!冯紫英从何处得知自己的私事,又为什么情愿替自己还债,他并没有见过迎丫头。况且迎丫头乃是庶出,孙家尚且有些不情愿,这冯府又为何愿意?”

思忖半日,又想:管他为什么,如此甚好,孙家的人个个如狼似虎,只怕就算联姻,债务之事并未了结,若以后再闹起来,自己脸上不好看。若嫁了冯府,债务了了,以后全无后顾之忧。况且冯紫英又说,除了债务,还要重金下聘,自己又可大捞一笔,何乐而不为?”虽这样想,终究不放心,遂心生一计,何不也修书一封,先向他要五千两银子,若是他肯给,自然好办。说罢,立刻命嫣红研磨,写了一封信,命小厮马上送去。

那小厮出了大门,海生还在门外候着,便让他带回去。海生快马回了冯府,冯紫英撕了信封一瞧,心下大喜,贾赦果然爱财如命,既如此,便给他五千两银子再说。当下去账房支了五千两银票,因老太太交代过府里办大爷的亲事,一切支出都听大爷的,账房先生便爽快地给了银票。冯紫英将银票装在信封内,自己亲自登门拜访,请荣府小厮将信封呈给贾赦,自己在门外等候。赦老爷见了银票,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将迎春抬了送过去,当下立刻命人快请冯大爷。

赦老爷在书房见了冯紫英,见他器宇轩昂,长得一表人才,况且出生将门,与荣府也门当户对,当下甚是满意。冯紫英恭恭敬敬地行礼拜见,又呈上彩礼单子,贾赦接了一看,只见满纸的明珠翡翠、金银首饰、珊瑚珍宝等等,粗算一下,少说有上万两银子,遂喜笑颜开。对冯紫英越瞧越顺眼,又想起那孙绍组曾经对自己的种种恶劣态度,更觉厌恶,当下便下了决心,将孙家退了,转嫁冯家。冯紫英察言观色,知道事情已成了大半,便道:“若晚辈承赦老爷厚爱,能娶得令嫒为妻,日后定当效犬马之劳。”赦老爷喜道:“好女婿,该改口了!”冯紫英喜道:“是,岳父大人,晚辈明日即上门求亲。”赦老爷点头不止,命人好生送出去。

冯紫英走后,贾赦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孙家。话说孙家正闹着别扭,原来孙绍组之父虽勉强答应了联姻之事,孙绍祖本人却极其不愿意,他骄奢淫逸,荒淫放荡,只觉得女人是为玩物,可不想这么早娶了老婆在家管束自己,又听说迎春乃是庶出,更是从心里瞧不起她。这几日准备下聘,他也不甚热心,每日仍是在外厮混,夜不归宿,回来也是醉醺醺,因此将婚期拖延了。且说孙绍祖被他父亲逼不过,只好勉强忍住花天酒地,准备上京迎亲。这日,忽然有人报说:“亲家老爷派人来了。”孙绍祖冷笑道:“他倒勤快,还来催了!”

孙老爷命人请,却听赦老爷派来的人说:“我们老爷说,要退了这门亲事。”孙绍祖巴不得,又想起欠账一事,冷笑道:“他说退就退吗?欠我们家的银子怎么办?若是不立刻还,本大爷就亲自向你们老太太要去!”贾赦派来的人名叫赵东,是他的亲信。赵东因笑道:“我们老爷派小人来还银子,以后便一笔勾销。”孙绍祖听了,立刻道:“现在就拿了银子来,谁稀罕娶个庶出的!”赵东听他言语嚣张跋扈,心下恼怒,只得忍气吞声道:“银子自然要拿的,大爷也赏我欠条,我好回去和我们爷交差。”孙绍祖命人拿来欠条,赵东递上银票,这桩婚事便作废了。孙绍祖十分得意,立刻寻花问柳去了。赵东自回府复命不提。

且说贾赦又回贾母:“迎丫头换了人家,说与冯家之子冯紫英。”贾母对这个儿子的作风向来看不惯,只道:“横竖你是他老子,就是卖了她我也管不着,不用回我,我不承你这个情。”王夫人凤姐等虽不敢言,心里也很是不齿,都暗暗替迎春惋惜。贾赦吃了闭门羹,只得灰溜溜地回府。邢夫人听了这事儿,心里也欢喜,在贾赦面前曲意奉承道:“老爷实在高明,迎丫头嫁给冯家,于咱们只有好处。”贾赦复又欢喜起来,管老太太她们怎么想,迎春是他贾赦生的,爱嫁给谁嫁给谁!

迎春这几日都呆在屋里,也不愿外出,加上贾宝玉给他父亲看的紧,也没时间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因此迎春并不知道他父亲将她另许冯府的事儿。这日,她正在房中歇息,司棋进来道:“姑娘,我听人说老爷把孙家的亲退了。”迎春惊喜交加道:“真的?这么说我可以回大观园了?”司棋支支吾吾道:“好像不是,听说老爷给姑娘另说了人家,不过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迎春听了,心如死灰,心里骂道:“这贾赦简直是个禽兽,还倒买倒卖起我来了!”又转念一想,嫁给别人总比嫁给那个孙绍祖强点,不过也不用有太多指望,贾赦如此自私自利,哪里会为她着想,想到这里,不免又伤心起来。司棋绣橘劝道:“咱们只盼姑爷能真心对待姑娘,早日离了老爷也未尝不是好事。”迎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当真是无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日,冯唐命家人带了些见面礼,携子冯紫英上荣府求亲,那排场自不用说。贾赦并邢夫人笑颜相迎,与冯唐相谈甚欢,加上东街金媒婆的一张巧嘴,当下两家父母都同意了这桩婚事,只待冯家下定后,再择良辰吉日。冯紫英是欢天喜地,可怜迎春毫不知情,连日来噩梦缠身,似乎将嫁比那孙绍祖更加不堪,半夜常常被吓醒,便整夜无眠。司棋绣橘担心不已,又不知如何劝解,司棋向来胆大,便悄悄去打听。听闻是许给了冯家,又听闻冯公子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心下欢喜,忙回去向迎春回禀。

迎春正喝茶,听得司棋说“冯紫英”时,手一松,茶杯便“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人也呆住了。司棋吓了一跳,道:“姑娘,冯公子这样的人姑娘还不满意,这叫人如何是好?”只见迎春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问:“你说老爷把我许给谁了?”司棋道:“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迎春喜极而泣,旋即明白,定是宝玉帮的忙,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感激。司棋绣橘见她又哭又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20、第十九回 。。。

冯紫英回家后,向冯老太太和母亲禀明。冯老太太笑道:“如此甚好,贾府乃是京中大户,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他家的姑娘,该置办什么,都挑上等的,银子不是问题。过几日,让你老子命小子们抬了聘礼上门,将亲事定妥,顺便择个良辰吉日,早日将婚事办了,也算了了我和你娘的一桩心事。”柳氏也道:“老太太的话你好生照办。”冯紫英自然答应,吩咐下去,准备迎娶新奶奶,合宅欢喜,都轰轰烈烈地热闹起来。

又过了半个月,彩礼单子上的物品皆备齐全了。冯唐与柳氏再入荣府,送上聘礼,贾赦命家人收起,邢夫人命人奉茶,双方父母在大厅里商量婚期。贾赦并邢夫人见了这十几箱的聘礼,当真是心花怒放,都道:“亲家,这婚期就由你们定吧!我们这几日置办嫁妆,让孩子们早日成家,以后儿孙满堂,就是咱们的福分了!”冯唐笑道:“我们也是这样想。我们老太太也急得不得了,一直嚷着要抱重孙子。这不,我让金媒婆查了黄历,下月十五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不知亲家意下如何?如果觉得仓促,我们再议。”贾赦巴不得一声,忙笑道:“何须再议?一切由亲家说了算罢!我们自当准备妥当。”冯唐也甚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月十五。”贾赦并邢夫人都称好,又略略坐了一会儿,冯唐与柳氏方辞去了。

这里贾赦和邢夫人也开始准备嫁妆,陪了四个丫头,司棋绣橘自然在其中,另有两个年纪小些的。迎春既知自己要嫁的人是冯紫英,便一改愁容,胃口好了许多,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不像先前那样苍白,邢夫人见了自然欢喜。其实,迎春在潜意识里已经将冯紫英当做沈初阳,恨不得立刻就见到他,当然不好表现得太急迫,又听邢夫人说下月十五冯家迎亲,心中自然很是喜欢。司棋绣橘见她最近常常独自一人傻笑,幸福之色溢于言表,都觉诧异,但更替她们姑娘高兴。

转眼到了下月十五,荣府也热闹起来。迎春起了大早,丫鬟们伺候梳洗打扮完毕。凤姐也过来了,亲自给迎春带上凤冠,整理霞帔。过了一会儿,探春等也都来了,都说了些贺喜的话。宝玉也过来,迎春对她微微一笑,宝玉自然会意。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虽然嫁给冯紫英是迎春梦寐以求的,但是想到要与众姐妹分别,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凤姐笑道:“快别伤心,以后见面的日子多了。”片刻,似乎从前门传来一阵锣鼓之声,凤姐笑道:“想是冯家来人了。”话才说完,一时邢夫人过来道:“冯家的人已经在外面催了,你好了没有?”凤姐笑道:“让他们多催几次罢了,打量咱们迎妹妹这么容易就娶着了?咱们偏让他们等着。”一行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接着又有人来催了两三次,凤姐笑道:“罢了,就便宜他们,迎姑娘,准备上轿吧!”说着又亲自给迎春盖上盖头,那金媒婆进来笑嘻嘻地搀了迎春的手。探春等姐妹都有些伤感,宝玉更是伤心,虽说是嫁给冯紫英,但毕竟是少了一个人,即使以后回来,也必然不能像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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