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凶残暴戾的眼神,让丁海沧望而生畏。
一瞬间,一个念头在他脑中泛起。
似乎,丁阀数百年基业,或许,会在今夜,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还是不说,对么。
姬昊天挪动脚步,体态放松的坐在了家主位上。
噗嗤!
血溅金椅,又是一人倒下。
停下!!
丁阀族人的不断倒下,彻底刺痛了丁海沧的神经,这个向来高傲,毕生养尊处优的一阀门主,终是,低下了头:我说
姬昊天靠在椅子上,不发一语。
段九指,的确是我丁阀门人。
丁海沧面容倏然憔悴下去:六阀身居高位,垄断了这座城市中大部分的行业,但是为了避免激起民愤,还是划定出了一些不予插手的行业,而房地产便是其一,但近年来,云州愈发繁华,地价高涨不下,丁阀盯上了这块肥肉,但苦于六阀互相制约,不能直接涉足,而丰碑地产,便是由丁家出资成立的,段九指,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笃笃!
姬昊天指尖微动,轻轻敲了敲扶手上的锦盒:说正题。
呼呼!
丁海沧看着姬昊天手掌之下的锦盒,做了一个深呼吸:当年姬家惨案,丁阀,的确参与其中!
爸,你说什么?
被红衣卫士按跪在地上的丁金翀闻言,当即睁大了双眼。
不仅是他,就连其余的丁家族人也是一脸惊讶之色。
丁阀以武立家,讲究的便是凡事光明磊落,当年姬家灭门之事,乃是云州高层众所周知的一桩惨案,却不曾想,其中居然有丁家的影子。
嘭!
话出口,姬昊天心中怒意翻涌,锦盒应声在手中粉碎。
丁海沧看着姬昊天紧握的双拳,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当年,我的父亲,也是丁阀上一任的家主重病,我求遍天下名医,皆无效果。
最终,我将姬振南请来丁阀,亲自为我父亲望诊,但他说,我父亲已然病入膏肓,即便是他,也回天乏术,可当时我看着父亲每天承受痛苦,心如刀绞,但只能强忍心中悲痛,开始为父亲准备后事却不曾想,在姬振南走后,有一人却唐突来到了我丁阀府上,他对说我,我父亲,还有救。
姬昊天钢牙紧咬,手臂青筋暴起,双目呈现赤红之色。
他已经猜到了那人身份。
往事在目。
无际辛酸。
无限怒气之下,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浮现在脑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