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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翌日,王老带领的考古队正准备收队离开,突然收到神秘人的来信与一把古剑一枚铜鼎,王老到竹园沟村一看,发现盗洞两个,当机立断地向上层递交了抢救性发掘的申请报告,第三天就带着考古队继续在竹园沟村开挖。

此事总算暂告一段落。因为苏颐的眼睛不能见光,于是众人决定在宝鸡市再逗留七天,等苏颐的疗程结束便打道回府。

在苏颐看不见东西的这几天里,李夭夭照顾病人格外殷勤,可称得上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晚上苏颐要起夜,李夭夭睡得迷迷糊糊间察觉身边的动静,硬是拧大腿将自己拧的清醒了,扶着苏颐起身找尿桶;早上苏颐一睡醒,李夭夭不管自己昨夜通宵打牌,一骨碌爬起来,刷牙洗脸都替他一手包办,还亲自煮了碗粥端到床边喂他喝;苏颐无聊想看书,李夭夭蹲在床边给他念了一下午;苏颐想外出晒晒太阳,李夭夭给他纱布外又架了副墨镜,扶着他走了一上午……

到了第四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李夭夭撑着脑袋侧躺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苏颐的额发:“宝贝儿……我对你好不好啊?”

苏颐拉下他的手指凑到嘴唇上吻了吻,过了好一会儿才嗡声道:“你别对我这么好……”

李夭夭心中窃笑:小样儿果然欠虐,一对你好你就受不了。哎哟哟看看这嘴角向下撇的,简直要哭了!操!老子对你好你还哭!

“我洗心革面好好对你不好咩……?”

苏颐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抵在他胸口上:“只要你肯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妈的!李夭夭无声地骂了一句,心中莫名烦躁,却还是用温柔含笑的语气说:“我当然会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你赶我我都不走!”

苏颐缠在眼睛上的纱布被微微打湿,他用额头轻蹭李夭夭的胸口:“夭夭,你喜欢我么?”

李夭夭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喜欢。”可是,对不起,我想我还不够喜欢你。

苏颐仰起头,凭感觉亲吻李夭夭的喉结,李夭夭漫不经心地揉着他的后脑,似乎没什么欲望。

苏颐摸索着拉起他的罩衫下摆,将唇凑到他结实的小腹上亲吻。从李夭夭的角度恰好看见他挺翘的鼻尖和若隐若现的红唇,忍不住将他拉起来亲吻。

两人吻着吻着都逐渐情动,李夭夭打定了注意要给苏颐一场温柔到极致的性|爱,故亲吻和爱抚如潮水般落在苏颐身上,却不给他主动的机会。

苏颐的眼睛被蒙着,因丧失了视觉而使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爱人的每一下触碰都足以令他颤栗。他拥着李夭夭肌肉紧实的背部,不断喃喃着:“夭夭,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李夭夭用唇堵住他的嘴,不愿再听。

这一次,李夭夭用尽了浑身解数,无比照顾苏颐的感受,将他伺弄的欲仙|欲死,泄了三次才算作罢。

苏颐倦极了,枕着李夭夭的胳膊,不消五分钟便睡着了。

李夭夭躺了半小时,许是因作息的颠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苏颐脑袋下抽出来,披上衣服去外面散步。

花开两枝,各表其一。

话说乔瑜最近忙的是焦头烂额,白天在考古队工作,有的时候晚上还要被苏颐他们折腾,好容易处理完了宝剑的事情,他却失眠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大脑运作的比白天还快,一会儿想着七年的时光里苏颐的一颦一笑,一会儿想着白天出土的文物,一会儿又开始猜想三千年前的那位周天子是什么模样,好容易有了困意,闹钟也响了,该起床了。

就这么折腾了几天,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下去自己就该精|尽人亡(正直状作注:精是精力的意思)了,于是毅然在躺了半小时后翻身下床,出门买安眠药。

小村镇里没有通宵营业的药店,连路灯都隔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有一个,五盏灯里还有两盏是坏的。乔瑜孤零零地走了一会儿,只听耳边阴风呼啸,渐渐觉得害怕,于是忙调头往回走。

“哗——”

一阵秋风扫落叶,乔瑜一抬头,只见不远处有一团飘在半空中鬼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再扶正眼镜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提着灯笼的人。他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发现提灯笼的是个白发垂地、身着青色直裰、一手握麈尾一手握灯笼的道士,当即吓得险些尿崩,连滚带爬就往宾馆冲:“妈呀——!!!鬼啊啊啊啊——!!!”

那道士也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他面前,麈尾一挥,挡住他的去路。道士一开口就是一口带着江苏口音的普通话:“朋友,贫道是人,不是鬼。”说着还伸手捏了捏乔瑜的脸,“你看,贫道的手是热的。”

乔瑜的小心肝险些没从喉咙里蹦出来,张大了嘴看着道士说不出话来。

这位道士——我们的南宫狗剩同志微笑,再微笑:“一个搞考古工作的同志怎么还相信有鬼呢?”

乔瑜呆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心口纳闷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我是考古工作者?”

南宫狗剩一捋白花花的胡须,笑道:“贫道白天掐指一算,就算出小哥你今晚注定有血光之灾,所以才特地在这里等着你。咳,贫道是茅山派一百零八代掌门人,幸会幸会。”

也不怪乔瑜认不出狗剩同志,一则天色太暗,二则狗剩同志的装扮换了,连陕西口音都改成了江苏口音。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血、血光之灾?你、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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