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外虽然动静不小,可是赵长河丝毫不受影响,依然侃侃而谈。
反倒是李重元有些坐不住了。
“何人在外喧闹?”
“回陛下,是参将邱木之。吵闹一会邱将军就回营了。”
李重元见赵长河不愿细说,便转身看向贺擒虎,“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贺擒虎看了一眼赵长河后,把心一横,反正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索性就豁出命去讲出实情。
“禀皇上,邱将军每次巡查完城防路过这里都要求将军出营门恭送。稍有不从,便命令手下兵丁硬闯,直到将军出营为止。”
“要是碰巧赵将军外出公干没在营房又当如何?”
“那就要求将军回营后立刻去他大营请安。”
李重元听完大怒,“简直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参将,好大的官威呀。他也姓邱,难道与邱鑫之有些关系?”
“禀皇上,邱木之正是邱将军的亲弟弟。不过邱将军秉公执法从来不会偏袒自己的亲弟弟。臣也已经习惯了。”
赵长河一脸的平静,脸上看不出悲喜。
李重元看了看赵长河,笑着说道:“别以为朕不明白你的小把戏。说吧,是让朕现在就处置了他,还是等你上任后亲自动手?”
赵长河眨了眨眼,同样面带笑容的说道:“陛下,臣需要一颗人头来壮壮官威,邱将军的脑袋大小正合适,不如陛下就把他留给我吧。”
“也好。只不过要辛苦你些日子了。还有,把案子做实了,我可不想听到有人弹劾你。”
“陛下放心,臣所掌握的资料,即便砍邱将军一百次,也绰绰有余。”
“朕对你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将整个长河关守军里的害群之马全部清除一个不留。第二,北拒铁勒,不让他们南下一步。”
“臣遵旨。”
李重元拍了拍衣服,“朕一路风尘仆仆,就为了见你一面。到头来连顿饭都没吃上。”
赵长河吓的立刻跪下,口中高呼:“陛下恕罪。臣只是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从未有人来过臣的军营待过半个时辰以上。臣实在是疏忽。”
“长河,不事权贵假清高,左右逢源真练达。有的时候,和而不群未必是好事。”
说完,李重元抬步向军营外走去。营门外面早已没有了邱木之的影子。
“擒虎,将朕的马匹还给朕吧。”
“陛下这是要去往何处?臣选出一支骑兵护送陛下。”
“不必了。骑兵护送太过引人耳目,那就看不到我想看的了。”
说罢,李重元骑马奔城门外而去。
骑在马上,李重元不住的四处张望。
平无奇说要暗中跟随,可是却并没发现他的身影。
李重元感到非常的奇怪:难道他是用意念跟随的么?
“公子四处张望,可是肚饿在寻找可以吃饭的地方?”
“阿七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些肚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填填肚子再走。”
“那个赵长河也真是的。连顿饭都不请我们吃,亏公子还提拔他做守城将军。”
对于赵长河让他们饿着肚子赶路这件事,施华年多少有些不开心。
“朕是天子,富有天下,他们吃的不还是朕给的。前面有个饭庄,我们去那打打牙祭。”
几个人策马疾驰而去。
饭庄有个很有趣的名字:古道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