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江湖气,哪里是一套摞着补丁的蓝布大褂能够掩藏的。
想来,也曾经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但不知为何潦倒至此,在这里,为一个小寡妇擀面做工。
童和尚却盯着桌子中间那坛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陈子灿问:“三哥,怎么了?”
童和尚低声道:“你拿起来看看。”
陈子灿伸手,想把酒坛推过去,但这一推之下,纹丝不动。
仔细一看,才发现蹊跷。
他试着用双手捧着坛子拔起来,桌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圆圆的坑。
平平整整,大约半寸深,和坛底严丝合缝。
陈子灿和王鹤鸣相顾骇然。
原来,那壮汉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放,已经不露痕迹地,将坛底按进桌面半寸。
童和尚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梆梆作响。
“松木的。陈兄弟,你现在信了没?”
陈子灿愕然道:“信什么?”
“信他抓着块石头,都能攥出油来!”
童和尚做了个攥住两颗鸡蛋的猥亵动作,怪笑着道。
陈子灿捧着坛子,观察底部,随口问童和尚:“童大哥,你行不行?”
童和尚苦笑道:“问的什么话!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只是,我要是按下去,这坛子可就碎了……”
确实,一个高手,不管练的是内家外家。
要把这张两寸厚的松木桌,按的四分五裂,并不是难事。
但,要让桌子保持完完整整,却把酒坛按入桌面,那可就太难了。
而要把酒坛按入桌面,这酒坛和桌子,都还要保持完完整整,那,真可谓是难如登天。
这需要的,不仅是深厚的修为,还要有对真气聚散随心,收放如意的控制技巧。
能做到这一点的,绝对,已经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
以童和尚的武功,要想对内力运用的如此精妙入微,还真是差了一些火候。
陈子灿听明白了,长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童和尚却狞笑道:“这家伙,不知是什么路数。”
“不过,他也太小看我洞庭水寨的兄弟了。”
“不错,我童和尚自问,武功造诣是不如他,但也未必就怕了他。”
“真要动起手来,支持两柱香的时间,总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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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下巴指了指四周围坐的黑衣护卫,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