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官在妇人那里吃了瘪,连个屁都不敢放。
听到陈子灿在一旁讪笑,却立刻恼羞成怒:“你这小子是干什么的?”
“偷官差的马?”
“还偷偷摸摸跟了一路,多半也是个贼,兄弟们,把他拿下!”
陈子灿见这家伙一点不讲究,说翻脸就翻脸,七八个差人,扑过来就要放翻自己。
忙叫道:“误会误会!”
“我是修武县的生员,县令陈子服的弟弟。”
“我就是想,你们没马驮银子咋办,所以,就帮你们把这马给带来了……”
官差们哪里听他辩解,七手八脚就要扯他下来。
那位王夫人听说,他是修武县令陈子服的弟弟,忽然开口道:“住手!”
“你,是那个陈子灿?”
陈子灿吃了一惊,点点头指着胸口:“这个,就是陈子灿。夫人您……”
王夫人听他这么答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肃杀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新月,妩媚无比。
看到差人们都在望着自己,她捂住嘴收敛笑容。
“我们夫妇这两天听说过你,嗯,你和你哥哥,都不错!”
“放开他!”
最后三个字,是对官差们说的。
这些人,现在对她是敬若神明,连忙依言放开陈子灿。
他刚想道谢,那位又漂亮,又神秘,又飒爽的王夫人,已经一夹马腹,朝着来路飞驰而去。
众人回到来处,王知远背靠着路边的树干,半闭着双眼,坐在树荫里。
扣儿却抱着那个一岁多的婴儿,给他指草丛里的蚂蚱,树根下的蚂蚁,讲一些陈子灿说过的故事。
孩子粉嘟嘟的脸蛋,又黑又大的眼睛,正嘎嘎地笑着,看起来非常可爱。
王夫人跳下马,王知远望着她,疲惫地笑了笑:“没事吧?”
王夫人点点头。
看着丈夫,眼神里有些忧虑:“大哥,要不,咱们回泰州吧,你这身体……”
王知远微微摇头:“死不了,就要追下去!”
王夫人眼圈微红,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轻轻咬着嘴唇,默默看着丈夫。